“孙大人看来对着剑州三大势力已经有所了解,老夫就不废话了。但是孙大人恐怕有所误解,这三大势力并非我等扶持出来的,实际上是各取所需罢了。”永安节度使陈德诚将剑州形势缓缓道来。
当年南唐灭闽,被南越国横插一脚取了福州,清源节度使玩起了左右平衡,南唐万般无奈之下,才将剑州作为缓冲。之后北周挥师南下,打的南唐割地求和,,把全部兵力钱粮都抽调去了沿江布防,导致南边空虚。对于剑州更加是鞭长莫及,再也不敢妄起争端,因此剑州本土的势力迅速发展壮大。清源军跟南越纷纷插手剑州局势,忠义军不得已,只能也支持白玉堂,不然朝廷在剑州,一丝话语权也没有。
“不怕孙大人笑话,老夫堂堂清源军节度使,右威卫大将军,手下能战之兵尚不满万。能够守好这建瓯,就算对得起陛下了。”对于剑州的现状,陈德诚也是无可奈何,这也就是三方平衡,不然自己这建瓯都不一定守得住。
“竟然不满万?”孙宇一惊,本来还想着从这借点兵马,看来是没指望了。
“每年税赋大部分都交给朝廷了,能养这么多人马,还是多亏了跟白玉堂的生意。”养兵说白了就是烧钱,朝廷年年加税,哪有什么结余扩军。
孙宇总算明白了,剑州三大势力并非是他们扶持的傀儡,而是早就坐大,各取所需罢了。
“那我若是与白玉堂作战,不是坏了大将军的生意?”孙宇不死心,这白玉堂终究要拔掉的。
“相比于白玉堂,我当然更愿意与孙大人做生意。”相比于白玉堂,显然孙宇更胜一筹。
“好!大将军快人快语,下官也不矫情。今后我剑州军需,都交由苏家打理,大人不妨让下面跟苏家好好接触一番。”今后自己全部精力都得放在治理地方,物资转运这块,自己并不打算亲力亲为。
“眼前我就有一个大生意,相信孙大人肯定感兴趣。”陈德诚莫名一笑,看着孙宇,好似看着一箱子银钱。
“哦,还请将军明言。”能让堂堂节度使称为大生意,自然不是小事。
“老夫仓库里也有些破损的军备,卖给孙大人如何?”陈德诚看的清楚,这少年心气,一进剑州必然战事不断,仓库里的那些个玩意,别人不感兴趣,他肯定要。
“不知大将军作价几何?”若是有了眼线,这白玉堂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眼皮之下,就容易对付许多。武器装备那是多多益善,自然是要的,哪怕是破损的,那也比自己重新打造要容易许多。
“一口价,两万两,孙大人放心,老夫保证,物超所值!”都是自己人,自然不会坑他,再说这些东西,除了他也没人愿意出大价钱买。
“好,下官要了,但是有个条件,给我一百户铁匠,不然下官拿着也用不起来。”两万两倒不算太多,就当是交好这位大将军也是划得来。
“好,一言为定。”白银两万两,下个月的军饷总算有着落了。
“爹,这谁啊?”一个与孙宇一般年纪的青年,虎背熊腰,肩扛大锤,瓮声瓮气地说道。
“你这逆子,让你在军营待着,又跑回来干嘛?”陈大将军看见这少年就气不打一处来,每日在城里惹是生非,闹的天怒人怨,气不过把他送去军营,怎么今日又回来了。
“我想走,谁能留得住?就军营那帮怂包,连个练手的都没有,忒无趣。话说周家那小子咋样了,还是他禁揍些。”说起这个,陈启霸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破军营,还骗我说高手如云。
“你还好意思说,周家那小子到现在还没下床,合着人家禁揍,你就隔三差五揍人家一顿。”周家乃是本地大族,军中官场都有不少周家子弟,本地大族又多互相联姻,现在搞得自己名声越来越差了。
“本官新任剑州刺史,见过少将军。虎父无犬子,少将军风姿不凡,来日征战沙场,必如那西楚霸王一般的人雄。”孙宇一看这要起争执,扶剑起身,赶紧拍个马屁。
“你啊!睁着眼说瞎话,他哪就像老夫了。老夫可是上马提剑杀敌,下马握笔写诗,他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跟他那舅舅倒是一般无二。老夫倒是觉得,你与老夫颇为相似,你在江宁的词,老夫也是爱不释手啊。”陈德诚想起当年他舅舅随自己出生入死,最后为了救自己而身亡,颇为感慨。对他妹妹跟这小子,难免溺爱了些,不成想现在越发管不住了。每次自己要收拾这小子,他娘就拿着他舅舅当年的佩剑跪在地上,自己如何下得去手。
“咳咳,那个,比不得大人,下官只是侥幸、侥幸。”妈的,占老子便宜,这老东西!孙宇恨恨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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