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传六耳’,但我为六耳,却偏诵黄庭……”东海之畔,一声巨响震彻天外,惊得无数鸥鹭翻飞而去,万千水族潜沉海底……
“心神丹元字守灵,肺神皓华字虚成,肝神龙烟字含明,翳郁导烟主浊清。肾神玄冥字育婴,脾神常在字魂停,胆神龙曜字威明。六府五脏神体精,皆在心内运天经,昼夜存之自长生。”
五庄观内,句句大道箴言传响,镇元子高坐道台之上,已然入得道我两忘之境,口中箴言句句,皆是其本身对于大道的感悟。
“镇元!~”一道红光自九天之外而来,直直的落入了五庄观中,却是从不周山娲皇宫赶来的女娲。
“唔!~”镇元子闻言,却是睁开了眼,望着眼前的佳人,微一点头,并未停下,继续为下座诸人讲经说法。
女娲见此,却是默不作声,走到镇元跟前,在其一旁坐下,静静的听镇元子为门下讲道。
“灵台郁蔼望黄野,三寸异室有上下。间关营卫高玄受,洞房紫极灵明户。是昔太上告我者,左神公子发神语,右有白元并立处。明堂金匮玉房间,上清真人当吾前。黄裳子丹气频烦,借问何在两眉端。内侠日月列宿陈,七曜九元冠生门。”
依旧是《黄庭内景经》,镇元子不断地从口中诵出,但却带上了自己对于道的理解,令得下座诸人如听黄钟大吕,声声叩在心门,使得灵台清明,往昔诸多不明了的地方,如拨开云雾见青天。
女娲本来有些担忧的看着一旁的镇元子,渐渐地,却是放下心来,也开始听镇元子讲经,而女娲元神之中的鸿蒙紫气却在此刻跳动起来。放出无量紫光将女娲的元神萦绕包裹,女娲在听镇元子讲经,但却不再是《黄庭内景经》,而是孕育在经文之中,镇元子对于造化之道的理解。
“造化之道,始于天地,天地之道,在于阴阳。阴阳衍而万物生,造化之始也。”
“曾有混沌,先天地生,便是无极,道之始。道是无极,演化太极,太极分阴阳,造化始现。”
“至于阴阳演两仪,两仪化三才,三才生万物,造化之极也,未可明言也。”
“造化之道,在于天地,其功效存乎一心,造,是为做也,化,乃是衍也。做兮,衍兮,造兮,化兮。造化之能,止乎道也。”
随着句句造化箴言,女娲竟然感觉到,有什么在自己心底渐渐明了,竟像是,被镇元子几句经文,被那元神之中的鸿蒙紫气所生紫光一照,竟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
往日里参悟不透的地方,在此刻竟然一捅就破,女娲只感觉整个魂灵皆进入了一番新的天地。待得细细参悟,便只觉得成圣之事,若那临门一脚,随时可过,但却偏偏有一事阻挠自己成圣。
当下运气先天测算之道,默运天机,才发现,自家若想成圣,须得造化一类生灵,借助造化之功德再行成圣。若想强行突破圣人果位,恐被天道不允。女娲见此,却是不住欣喜,又有些遗憾,毕竟曾在紫霄宫听闻鸿钧之言,功德成圣所得圣位承自于天,其实力在三种成圣之法中为最次。但就算再次,也是圣人不是?况且女娲因为屡有镇元子与熊猫讲道,却是对于紫霄宫所传之道领悟颇深,不下于接引等人,一身道行已然入得斩一尸巅峰,快到斩二尸的地步,待得更进一步斩却二尸再行成圣的话,加上其随身的诸多至宝,实力必然也不可小觑。
念此,女娲也不再心烦,却是静静的听镇元子讲道,越听,则越为镇元子一身道行的精深感到叹服。双目之中不禁闪出仰慕之色,良久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目若春水,面似酡红。
但隐约间,女娲却感觉到,自己成圣之事,十有八九还要与镇元子有关,因为总觉得镇元子身上有某种东西在呼唤着自己。
血海之畔,有无数的彼岸花盛开,成片成林。便如同那无边的血海,葬送着洪荒无尽的年月,唯余一片寂静。彼岸花开,彼岸花谢,从来赤红一片,花叶相交,花不见叶。
林笑与青壶正望着满目的血浪滔天,感受着满目的苍凉,那风中无数冤魂的屈号,令人心发颤。这血海葬掉了多少洪荒的罪孽?林笑从来不曾关心,洪荒众生,不过蝼蚁,在林笑等人眼中,早已记不清,多少年岁,自己也曾是一只蝼蚁。
“他们,似乎很悲伤……”青壶望着那在彼岸花间,黄泉之中,血海之内游荡,穿行的无数冤魂,心中有些感伤。
“道途艰辛,他们是路旁的风景,但我等又何尝不是?”林笑望着有些不忍的青壶,忽而开口道:“为什么要跟着我来?”
“因为?呃。”青壶闻言,悲伤的脸上先是一愣,紧接着却是闪过一丝惊慌,躲闪,更多的还有羞涩,脸色也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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