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周怡宝又睡着了。唛鎷灞癹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隐隐约约传来窸窣的声音,那似有似无的药香,窜进了她的鼻腔。
她睁开了眼睛。
“早上好。”刘白正提着一壶开水,走进房间。
“早上好。”周怡宝说道,她的嗓子有点嘶哑,可能是刚醒来的缘故,她咳了咳。
“要喝杯水吗?”刘白将水壶放在桌上。
“好,谢谢。”
刘白便伸手,翻过了两只青花白瓷碗。
周怡宝闭上眼睛,仔细听着水和水之间,碰撞着白瓷碗的声音。
就是这种感觉啊。
外公曾经,带给她的感觉。
早起的白开水,就是这样的,沉寂的感觉。
静静的流淌着的,静默的感觉。
周怡宝睁开眼睛,刘白已经来到她的面前,说:“我来帮你。”
他伸手将枕头垫的高一些,又将周怡宝扶着坐起来。
周怡宝坐了起来,靠着枕头,看着自己浑身都是绷带,那天晚上,应该伤的很重吧。
刘白说过,是他救了她。
她想回忆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只能想起来,在给妈妈打电话的时候,被人偷袭,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很想问问,那天晚上,刘白到底是救得她。
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不是一个喜欢去问因由的人。
如果他主动告诉她,那是最好,他不说,她也不想去问。
更何况,那是多么惨痛的一晚。
她遭遇了二十多年来最可怕的背叛,甚至,还有人不肯放她一条生路。
刘白端起了白瓷碗,说:“来,喝水。”
周怡宝很配合,将嘴巴张开。好好的活下来,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
他一勺一勺的喂着她喝水,她也就那样静默的看着他喂她。
她只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是个大夫,其它的她对他一无所知。
他也不太爱说话,睡觉睡在一根绳子上。
他有可能是个隐居山村的高人。
不知道怎么的,他那样细心认真的样子,让她想起了已经去世的外公。
是因为,白开水的缘故吗?
可能吧。
就在这时,周怡宝的肚子咕咕咕的叫起来。
“饿了吧,白粥,要加糖,还是盐?”刘白喂完整碗水,问道。
“都不要。”周怡宝说道。
她一直以来,都很喜欢原汁原味的东西。
“好,那你躺会儿。”刘白站了起来,抱起周怡宝,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
周怡宝的身体,虽然包裹着绷带,但她能够明显的感到,刘白的身体,传递出来的寒气。他好凉,整个身体都好凉。
好凉……。
……。
周怡宝直到半个月后,她的身体,渐渐的恢复知觉。
刘白告诉周怡宝,或许明天,她就能自己下床了。
第二天。
周怡宝果然自己坐了起来,她激动极了,伸出右手,想去舀床边凳子上的茶杯。
然而,就在她准备握住茶杯的时候,她的手,完全使不上力气。
她下了床,跺了跺脚,脚是好的。
动了动左手,左手是好的。
她又挥了挥右手,手臂能动,可是五个手指,完全不能动。
她的右手,不能动了。
她的右手,残废了。
“手。”周怡宝看着完全出不上劲的右手,愣愣的说出了三个字。
就在这时,刘白走了进来,说了一句,“对不起。”他别过头去,几乎不敢看周怡宝一眼。
“……。”
周怡宝一边念着,我的手,一边哽咽的坐在了床上。
我的手……。
我的手……。
我的手……。
我的手……。
“是不是永远这样了?”周怡宝哽咽的问道。
刘白没有说话,默默的点点头。
周怡宝很想哭。
可是,她不能哭。
右手废了,她还有左手。
她不能慌,不能害怕,不能自暴自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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