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出巡塞外的队伍在五月底出发了,同时出发的还有八公主出嫁的队伍,十三阿哥身兼两职,既是八公主的送嫁人员,也是康熙出巡的扈从皇子,而扈从皇子的名单中又临时加进了一个五阿哥,从而随行的女眷比之前定的也多了一个五福晋,想必是康熙觉得只带儿媳妇却不带儿子出门,实在是不好看也不好听,同理的,因为京城里需要四阿哥驻守,四福晋自然也就要留下了。
该走的都走了,兰静也终于可以停下多时以来忙碌的脚步,恢复日常的生活了,除了要定期进宫给太后和敏妃娘娘请安之外,再然后就是照常管理府务以及养孩子了。
龙凤胎现在能呀呀学语了,对不喜欢做的事情也会表示反抗,爬行的动作虽然还有些不大谐调,但滚的动作却是很溜道的,兰静将他们想要的东西放到炕上远一点的地方,然后就坐等着看两个小家伙的表演,欢馨滚得那是相当的干脆利落,米虫也很干脆,干脆的放弃了那个东西,转而玩别的去了,一点也没有彩衣娱亲的自觉。
“哪有你这样当额娘的?”来做客的四福晋看到这个情景,不禁摇着头笑道,“也亏得欢馨性子好,才每次都由着你这么折腾,要叫我说,就应该象弘昌这样,不理你就对了。”
四阿哥对兰静给他侄子起了个虫子的小名儿,极其的不高兴,坚持不承认它,四福晋夫唱妇随,也跟着只管大阿哥叫弘昌。
“我这么做可是有道理的,孩子总得动一动,才会长得好,这米虫就是太懒了。”兰静伸手捞过米虫,他不愿意动,那自己这个当额娘的,就帮着他动好了。
“说的好象多有经验似的,”四福晋笑了笑,也伸出手去抱起了欢馨,“不过也真别说,这两个孩子你养得还真是好,看看这结结实实的劲儿。”
“弘晖不也是很好吗?”兰静一边轻轻的但又很坚持的把着米虫的胳膊上下左右的活动着,一边笑着对四福晋说道,“我们爷可是说了,也就是他是皇孙不能去参加武考罢了,否则别说是武秀才了,就是武举人也是不在话下的。”
“快别提这茬儿了,”四福晋将怀中往外挣的欢馨放到炕上,让她接着在炕上滚着玩,自己则摇着头说道,“老十三说的这些话,让弘晖记到了心里,然后就闹出了事儿,可是吓得我不轻。”
“怎么了?”兰静也吃了一惊,给米虫做运动的手也停下了,忙问着四福晋道,“弘晖怎么了?”
“没什么,事儿已经过去了,”四福晋先说出了让兰静放心的话,然后再解释着事情的首尾,“在老十三刚说出那话之后,他就跟我们说过,要匿名去考考试试,我们虽然当即拒绝了,但因为他说是开玩笑,所以我们也就没太在意,谁想到就在皇阿玛出巡那天,他居然趁着大家都在忙的时候,想偷跑着自己去。你说说这孩子,年纪不大,心思可倒不少,安排的又是明道又是暗道的,要不是从那次他险些被害,我们在他身边多放了些人,还真就被他得逞了,可是他被追回来之后,却还振振有词的说什么关柱都不靠祖荫,他也要凭自己能力去搏出身什么的,还说了,除了武举之外,他以后还要去考科举呢,气得他阿玛差点儿将他狠捶一通儿。”
“原来如此,”兰静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就觉得有些奇怪,这些日子怎么没见弘晖的面儿呢?却原来他做了这么一件大事啊,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天时地利人和,各项他都考虑到了,看来咱们弘晖不只是有文才武功,连兵法也都能活学活用了。”
“行了,你就别夸他了,”四福晋横了兰静一眼, “等弘昌长大了,也来上这么一出,你就知道什么叫心惊胆战了。”
“他,”兰静看看米虫在自己的手中,一副任由摆布、既不配合也不抵抗的样子,伸出手去恨恨的、又轻轻的掐了掐他的小脸,“就这么个懒得一塌胡涂的性子,别说是去考武举了,只怕是连出个门都嫌麻烦的。”
“什么懒?这叫沉稳,”四福晋凑到兰静的身边,看着被她活动着两只腿的米虫,“我觉得弘晖在这上面就欠缺了些。”
“弘晖够沉稳了,他还不到十岁呢,正是应该展现朝气的时候呢,”兰静忙说道,“当然,我也认为他这回做的事儿确实是不对,等我见了他,也是要说他几句的,我们爷要是知道了,更是会训斥于他,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个话可不是白说的,对了,刚才四嫂说,他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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