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静并不因为康熙对十三阿哥的格外关照而感到高兴,尤其是在临近四十七年这个要命的年头之时,但康熙就是要这么做,十三阿哥自然也不好推辞,从他信中的内容来看,康熙是在恬然的婚礼举行完毕,一切都很顺利圆满的时候,以“老十三家的为恬然的事儿也没少操持,这里的盛况也很该让她知道一下”为由,令十三阿哥写信回来的。
老康说的理由听起来还算是正当,而且这次扈从的皇子中,五阿哥的福晋是随同一起的,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还没成亲,太子与十三阿哥有同样的待遇,至于大阿哥,没享受同等待遇也有理由可讲,一来是他的继福晋张佳氏并没怎么为恬然的婚礼费过心,因为大阿哥的大女儿也是在今年成亲,而且是在恬然之前,张佳氏的时间自然是要用来为她操持的;二来是,在忙完他大女儿婚事的时候,他的继福晋身子又不好了,一检查下来,却原来是又怀上了,而因为她在去年生子后大出血损了身子,这次的情况就不是很理想,正奉医嘱老老实实的在府中安胎呢,冷不丁的从塞外寄封信回去,不管是让她受到惊吓,还是让她耗费心神去思考其中的用意,对一个孕妇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但世人却未见得能象兰静这样去分析,如果再加上一些有心人的推动,传出来的话说不得就成了“十三阿哥极受荣宠,待遇与太子相同”了。虽然兰静也很想接到十三阿哥的信,虽然能知道恬然婚礼的盛况她也会很高兴,但与有可能让十三阿哥和自己又一次的成为焦点的风险相比,她宁可没收到信,反正等十三阿哥回来也一样可以告诉她。
不过,现在康熙的恩典已经给了,十三阿哥想不想受也已经受了,兰静就觉得他的信中除了在描述恬然婚礼的盛况之外,或者还会有些其他的东西。事实上也确实是有,他在信中给兰静写了两句诗,不,应该说是他改编了两句诗,改编的也不是别个诗,正是康熙之前才让他写在扇面上赐给米虫的,“辜负此时曾有约,桂花香好不同看”,现如今被他改成“谨记此时曾有约,桂花香好一同看”了。
对十三阿哥也加入到调侃自己的行列,兰静并没有觉得什么,反正他逗弄自己的时候多了,也不差这一宗了,而且相比起来,这个事儿根本就是小意思,小到她都不觉得这是一种调侃了,在兰静的认知中,十三阿哥可不是一个爱拾人牙慧的,兰静不以为在这句话已经接连被康熙和四阿哥知道并已经用来对付自己之后,他还会再去用它来逗弄自己。
可是兰静也不以为十三阿哥仅仅是在用这两句话表明他没忘记之前与自己“同看桂花”的约定,因为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同看桂花”的约定,那么他会写这样的两句话回来就很有些耐人寻味了,兰静在信中仔细的寻找着,可是找遍了各个角落之后,她最终很失望的承认,这封信里并没有什么藏头、藏尾或是藏中,又或是什么递增、递减之类的玄机。
难道说,是自己又多想了?十三阿哥的信里其实并没有什么玄机,他会改写那两句诗,其实就只是单纯的调侃?兰静想了又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大对,于是又开始想起自己和十三阿哥上一次提到这两句诗的时候,还说了些其他的什么话,但好象除了一些没意义的互相逗趣,再就是夫妻间的燕好之事了,看来这个思路也不对。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那十三阿哥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呢?兰静想来想去实在是想不到,索性决定先暂时放下不去想了,现如今思维已经陷入了一定的模式,再想下去只怕也没什么结果,不如先转移一下心神,过些时候再来看,或许就会有新的发现了。
而兰静转移心神的方法,就是带着孩子们玩,让奶娘把欢馨和米虫带过来之后,兰静开始了与两个孩子的互动。现如今他们又进步了许多,早已经不靠滚着往目的地去了,而是改为了爬行,而在爬行之中,有时还能站立起来,好动的欢馨甚至还能扶着东西横着走那么两三步,而米虫却是从来没这么做过,兰静也曾试着扶他走两步,可无奈他根本就不配合,站,已经是给你面子了,走,坚决不干,兰静只要一往前领,他就往下坐,总之就是绝不让自己的额娘如愿就是了。
而欢馨,也有她的问题,她的好动让她敢于尝试新的动作,不论是坐,是滚,是爬,是站,是走,她都是在自己兄弟前面先实施的,现如今除了横着走动之外,她还在尝试另一个动作,那就是往嘴里放东西,不论是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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