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觉得身子虚弱,越走越没劲,咬牙坚持着。
“哎?”朱五突然止住脚步,指着前方,对牛一刀道:“三爷,你看,怎么像是奶奶他们的车队?”
牛一刀凝眉顺着朱五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五辆马车停在路上,路边站着男女老幼一群人,人群四周密密麻麻的站着不少当兵的,一个个端着枪,对着人群。
“不好,这是遇上保安军了。”牛一刀念叨一声,撒腿就冲上了旁边的一座小山,沿着小山的背面,慢慢靠了过去。
老太太陈氏虽然走的早,但是山路崎岖,马车不敢走快,眼看着要到文曲镇了,忽然一群保安军将车队拦下,叫嚷着要搜查。陈氏无奈的下了车,保安军为首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浓眉大眼,连鬓络腮胡子,说起话来声音洪亮,嗡嗡作响,当兵的都叫他蒋副官。
保安军将马车和牛家人盘查了一遍,没有什么收获,却不甘心,盘问起牛家的来历。牛千刀一番解释,并多次提到滕王爷,可是这位蒋副官似乎并不买账,不依不饶,非要将牛家人绑了带回司令部。
老张顺认得这位蒋副官,先是和颜悦色的说好话,哄着这位爷,可是蒋副官根本不吃这一套,一口咬定牛家人有问题,非要绑走。张顺看了看虚弱不堪的陈氏,心道:真要绑去了,别人还好,就怕这老太太吃不消。于是,脸一翻,和蒋副官争吵起来,三言不和,顿时剑拔弩张,蒋副官火气大,见张顺老头对自己指手画脚,哪里受得了,从腰间腾的拔出驳壳枪,顶在了张顺额头,他大瞪着牛眼,呵斥道:“老不死的,再啰嗦,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张顺年龄虽大,可是脾气却一点不比年轻人小,怒吼道:“妈了个巴子的,有种你崩了爷,看我变成鬼,不天天来找你。”
剑拔弩张之时,牛千刀急忙凑过去打圆场,道:“军爷,军爷,消消气消消气,我们跟你去还不行么?只是我奶奶岁数大了,又一夜劳顿,你看看,能不能别绑她,让她坐车可好?”
“去你妈的!”蒋副官正在气头上,那里听得进去这些,抡起胳膊就是一巴掌,牛千刀挨了个结实,不是躲不开,是故意没躲,奶奶嘱咐过,千万不能暴露了身份,否则谁也救不了牛家。
牛千刀一个趔趄,捂着脸,接着劝道:“军爷,我们是滕王府耿总管的家人,出来给死去的亲人烧点纸……”
蒋副官呸了一声,道:“少他妈一口一个滕王爷,你们认,我可不认,皇上早已经下旨削了他的王位,他现在就他妈的一个山野村夫,别说你是他家总管的家人,你就是腾家的人,爷今天也抓定了。”
牛千刀上来了厥劲,质问道:“敢问军爷,我们犯了哪条王法,光天化日之下,你要抓了我们?”
“王法?哈哈,老子就是王法,这就是王法!”蒋副官哈哈大笑,晃悠晃悠手里的枪,道:“我怀疑你们是逃犯,是牛家的逃犯!”
牛千刀一惊,佯装镇静,道:“什么牛家、马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没有权利绑我们。”
“少他妈的啰嗦。”蒋副官一挥手,当兵冲上来,就开始绑人。
牛千刀气得满脸通红,见当兵的就要上来绑奶奶,他一个箭步挡在奶奶跟前,气得浑身乱抖,道:“真是无法无天了……”
正在一片混乱之际,忽然两匹马疾驰而至,有人高声喊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