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少爷,还有句话,我得说,你别生气!”牛福道。
牛千刀望着他,道:“老福,你说吧!”
“我觉得这个钱六指也不一定揣着好心!”
“啊?”牛千刀一愣,钱六指师徒这两天四处奔波,险些丧命,都是在帮牛家,老福怎么会突然冒出一句这样的话,“老福,你怎么会这么想?”
牛福并非空口无凭,道:“你爹和钱六指有些交情,但是若说是生死之交,就有些过分了,他们两个人是因为同在刑部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慢慢熟络起来的。最早相识是在关外,也是四十年前,就是帅家被灭门的时候,老爷当时圣命难违,又不想加害帅家,于是就象征性的在帅家男丁身上割下六斗鱼鳞,谁曾想后来帅家男丁都离奇死亡,验尸的人就是钱六指,就是他,因为查不出帅家人被杀的原因,所以将罪过安在了老爷身上,其实他心里最清楚,六斗鱼鳞并不致命。单从这一点来看,钱六指就并不是什么好人!”
牛千刀道:“老福,你多心了,当年的事,我们没有亲历,很多事情我们不好妄下结论,也许钱六指当时是有他的难处的。”
牛福一摇头,道:“不管他有什么难处,作为一个验尸仵作,就是为了查明真相,他钱六指明知六斗鱼鳞不致命,却将你爹视为凶手,这本身就是不怀好意的!”
牛千刀想了想,牛福说得也有些道理,可是回想钱六指师徒二人这两天东跑西颠的帮忙查找父亲尸首下落,他又觉得老福或许是对钱六指有什么成见。
“好了,先不说他了。”牛千刀给牛福夹了一块肉放在碗里,道:“管他什么目的,能帮我找到我爹的尸首,我就谢谢他,给他磕头!”
“这话倒不假,就是要我牛福的命,我也愿意!”牛福拍着胸脯说道,“可是,大少爷,我还是得提醒你,钱六指这个人不简单,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他主动帮咱查找老爷的尸首,不会就是为了那点儿同僚之间的情分,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
“什么目的?”
牛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其实也并不知道什么,只是在牛家呆了一辈子,看着牛犇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当家做主,对牛犇再了解不过,牛犇和谁相处的好,和谁相处一般,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要说钱六指愿意为了找寻牛犇的尸首而冒生死风险,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大少爷,至于钱六指为什么这样做,我还没想出来,不过,我觉得他不会像你说的,纯粹是为了让老爷入土为安。”牛福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道理,见牛千刀带着一丝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接着道:“远的不说,就说近的。老爷出事都两年了,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钱六指在设法查找老爷尸首的下落?还有,前天夜里,若不是你撞见了夜入牛家的高汗,又怎么会知道他们师徒在找寻老爷的尸首?我猜他们应该是在弄什么阴谋,不小心被你撞见了,所以才编了一个故事给你听。或许他们……”
牛福突然想到了什么,两只眼睛瞪得浑圆,略微有些磕巴的说道:“或许……或许……或许他也在查找丹书铁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