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我姓黄,单字一个言。”
“哦,黄公公,不知安公公是你什么人?”牛千刀问道。
“我不认识他,只是太后命我在此守墓,我便来了。”黄言说得清脆,话语中带着几分欢喜,能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这个差事。
“就你一个人?”
“嗯!”黄言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答道。
“你不害怕么?”
“害怕,所以我晚上都不来……”黄言自知失言急忙捂住嘴,立刻记起了刚才的话头,一脸正色的对牛百刀质问道:“快说,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牛百刀这一会儿早看出来了,眼前的黄公公还就是个小孩,不知为何被裕隆太后派来给安德海守墓,比起宫里的繁复规矩,黄言更喜欢来这里,自由自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牛百刀道:“黄公公火眼金睛,什么也瞒不过,在下实话实说,我们远道而来,路上遭了匪,所以什么也没带就过来了,只想给安公公磕个头,也就知足了。”
黄言半信半疑的看了看牛百刀,似乎不信,扭头去看牛千刀,牛千刀急忙补充道:“确实如此,烦劳黄公公带我们过去祭拜一番可好?”
黄言一听连连摇头,道:“这可不行,太后有旨任何人不得靠近安公公的墓塔,你们想拜就在这儿拜吧。”
“在这儿?”牛百刀看了一眼墓塔,离着至少还有几十丈远,起了个大早,就被这么个小太监给拦了下来?
兄弟二人正犹豫的功夫,黄言突然一阵冷笑,道:“我看你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说,你们是不是盗墓贼?”
牛百刀看着黄言一脸认真的样子,越发奇怪,安德海死了四十年了,老佛爷都御驾归天了,裕隆太后为何还会派人来给安德海守墓?守也就守了,怎么会派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
看着黄言一脸认真的样子,牛百刀急忙赔笑道:“黄公公,别生气。”说着话凑了过去,从怀里摸出了二两银子塞进了黄言的口袋。
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黄言立刻嬉笑颜开,客气道:“你们要是真想磕头,那就晚上来,那时候没人看见,现在不行,被人看见了,告到太后哪儿,我这小命就悬了。”
牛百刀立刻道:“好好好,那我们就晚上来,劳烦黄公公了。”说着拉了一下牛千刀就往回走,偷眼回头望去,只见黄言一蹦一跳的进了墓塔。
牛百刀道:“大哥,看来只能晚上再来了。”
“幸亏是个孩子,否则怎么会这么好糊弄。刚刚你还说遭了匪,转眼就塞了二两银子……”
“哦!”牛百刀脸一红,道:“唉,谁寻思这安德海的墓还有守墓人,本想骗骗他让我们进去看看,谁知道他这么难缠,好在没有银子办不了的事!”
牛千刀没再理会牛百刀,自己一个人远远的眺望着安德海的佛塔,念叨着“奇怪……奇怪……”
兄弟俩站在一处高坡上停了下来,牛百刀不知道牛千刀在念叨什么,问道:“大哥,怎么了?”
牛千刀指着安德海的墓塔,道:“你看,离远点儿看,安德海这墓塔是不是像一座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