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道,“宫明是阳炎之子。”
正想再问话的钟书听到这句话后,仿佛被瞬间冰住一般,呆在原地,良久才呐呐道,“公主是阴历阴日阴时的人……”
“不是说,普天之下,只有那个叶家的少爷叶陌尘是阳炎之子吗?他怎么会是?”年老沉着脸道,他们虽然一直在晨城,但天生的使命让他们并不是孤陋寡闻。
“叶陌尘与公主根本不会可能,何况他现在是朝廷的人,已经不能归我们所用。而宫明他……”钟书叹息着摇摇头,苦笑道,“怪不得他对公主情有独钟,这次倒是让我们狠狠的吃惊了一次。”
“吃惊倒没什么,吃亏就不好了。”年老冷着脸哼了一声。
“不能让公主受制于他,决不能。”
“呃……军师,可是除去叶陌尘,公主只能和他一个人了……”
年老冷冷扬了扬眉头,尽管黑夜里钟书看不到,“主人规定过,但凡阳炎之子,只能入赘宸家,终身之责便是替宸家生养新主人。”
钟书哭笑不得,“这话咱们说说就行了,别出去说了,不太好。宫明是什么人啊,哪里像能会做这种事情的人?这实在很为难……”不是一般的为难啊……这老宸家到底还是个封建王朝,有些专制实在很令人结舌。
“没办法,好在公主如今还是完璧之身,主动权还在咱们手里。破解他们欢合秘密的人,只有你我二人和隐卫长知道。”年老得意一笑。
钟书黑脸一抽,“军师啊……”
“就这么办了。”
“那公主她的意愿,咱们要不要听听啊?”钟书想了想实在觉得很损,小心建议道。
“不行。别的什么都好说,就公主子嗣问题上,我们责任重大,不容商榷。祖宗的规定,公主的子嗣必须跟宸姓。”
钟书苦笑着摇摇头,“这个事儿再说吧,明天公主她……”
“当然不能让她这么着走了。就是走,也得带着宫明,不然……”年老嗓子一滞,没好再说下去,改口道,“他们以后是不能分开了。唉……实在是个很棘手的事情。”
让宫明那个身份入赘到宸家来,命运真是很能作弄人,要是让宫明知道自己无意间泄露的秘密竟然让自己落入了一个天大阴谋里,他肯定会后悔死,再不济也得先把骆尘鸢这颗米先煮了再说。
可惜……
骆尘鸢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她知道下船采办的师傅们大部分都会赶个大早在第一时间去岸上采办,所以早早起来,到甲板上等着船员将船靠岸,下船什么的。
因为船是从晨城始发来的,捎来的船客大多数也都是这些沿岸的码头镇上的百姓,甲板上攒动着不少人头,骆尘鸢揉着惺忪的双眼,捡了个空地坐下。
“这位大姐,你也是下船的?”一个衣衫褴褛的佝偻老头,呼哧呼哧的一屁股坐到自己旁边。
大……大姐……骆尘鸢粉红的小脸陡然转为酱紫色了,往一边上愤愤的挪了一挪,下巴高仰着看那老头,忍着火气道,“您贵庚啊?”
“小的六十又一啦!”那老头憨厚笑笑,又往骆尘鸢身边蹭了一蹭。
骆尘鸢还没见过这么“厚道可亲”的老头,咬得牙关咯吱咯吱的响,却好这时候瞧见船上厨房的一个厨娘出来,赶忙起身迎上去,不料脚下一个踉跄,一只手赶忙搭了过来,骆尘鸢下意识的拉住,可谁知道,自己是稳住身形了,却听身后噗通一声巨响,老头竟然被骆尘鸢给带着摔倒在地上了。
当场人就哎呦叫疼不止,惹来不少人质疑的目光。
骆尘鸢顿时慌了神,也没顾上去寻下船的人,赶忙叫着周围几个书生样子的人帮忙来瞅瞅这老头到底摔哪里了,又急又恼,心里琢磨着敢不成她一大早就遇到了讹人的叫花子了?
“大姐,这里有个大夫,让他来瞧瞧。”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书生又叫了声大姐,同时又塞进来一个白髯老头。
骆尘鸢闻那老头一身药材味道,知道不像是假扮的郎中,就赶忙让他过来瞧。
那白髯老头捋着胡须瞧了半响,叹道,“虽不是大伤,但一时半会还不能动他,这老人家一上年纪身体就不好,骨头节都是酥的,一倒下就难爬起来,平常的时候一得要注意锻炼,二得要注重吃喝上,说到这个锻炼和吃喝啊,内容就大了,你们这小年轻可得好好听着……”
一场漫无边际的长篇大论就这么开始了,直到把时间拖到即将起航的时候,那白髯老头才长叹一声,拍拍地上估摸着已经睡了一觉的老头道,“罢了,也不是什么大病,看这姑娘也不是故意的,就算了吧。平常自己多注意就好了。”
于是原本疼得快奄奄一息的老头登时利索的爬起来,哀叹了几句,精神抖擞的走了。
看着他步履稳健的背影,骆尘鸢彻底凌乱了,这到底什么个情况?(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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