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已经颁下旨意,此次的祈福,会由碧盈随同太皇太后前去。但是这道旨意又是突然又是令人措手不及,说突然是因为谁也没想到这个夫人会被恩准前去祈福,毕竟前去祈福的必须是位妃宫,而这位夫人虽然还没被封为妃宫,但依旧能随同太皇太后前去,可见圣上的宠爱不轻。说措手不及是因为要为这位夫人准备去祈福的东西可能会来不及。毕竟,按理来说,前去祈福的妃宫会在半个月前就要为此准备前去所需的东西。因为虽然说是前去祈福,但又不仅仅是祈福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事情。礼节惯例都得一一按着规矩来,例如前去的妃宫不是要准备好祈福之时所需的服饰,就是又是要准备好几大卷经文。那衣服必须要准备上二十套,每日两套,分为念经时候和祈福时候穿着的,不能相重或是相似。而且衣服不能挑上那些有着大红大绿大金大紫的颜色,也不能挑着有着太浓或是太密的花纹,必须简单素朴点,但是颜色又不能太暗太淡,显得人没精神不说,看着也不喜庆。发上的饰物也一律是要素色的简单的,步摇金簪等都不许带去。而且按照惯例,前去祈福的妃宫还要亲手抄上几大卷的经文,一般是五大卷,每大卷又分为十个小卷,因为妃宫要在每晚的祈福完后要烧上五小卷经文,这一天的祈福才算完事。而这道旨意才不过是刚刚颁下来,准备的时间看来只剩下半个下午、一个晚上、半个白天了。这厢刚要宫人们一边为此忙着准备,一边又顺口议论着。因为前些日子新帝自夫苑回宫之时太皇太后曾去了一趟乾辰宫,虽然没有什么人传口,但是传言却是从来都不愁没有的。于是下边伺候的宫人都知道太皇太后可是看着这个得蒙新宠的夫人不顺,此时却又是由这夫人陪着一道前去祈福,又不知会是如何的状况来,一时之间,各种假象都有了。
而安絮宫中,苔妃本是刚刚喝了药躺下,却听得一个小宫人将新帝的旨意传了过来。而听完后自己的睡意也顾不上,只得坐起来淡淡的皱了皱眉,接着便让身边侍候的宫人去请言公公过来。
“娘娘,按理来说,这旨意只是传过来,就只是让娘娘知道下就好,剩下的哪里还有我们什么是,哪里用我们来管,娘娘做什么现在又要亲自过问起来。这不,刚刚喝了药,不稍稍休息下怎么好?”然而,苔妃身边侍候着的宫女不由得忧心的开了口问着,那个宫女说的话语虽然满是关心之意,但是那话语说得极快,仿佛带着丝微不满似的,而且话说得极快语气随意,仿佛有种无礼之感。但是这番话说出来,也没人斥责她,等得仔细一看,正是狩猎那日让碧盈以自己身份跟着苔妃出宫的那个宫女。
“常话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如今本宫既然已经在这个位置上了,又怎么好泄一份力偷一点懒。本宫得蒙皇上恩宠掌管后宫已是天大荣幸,怎么好辜负皇上。”
苔妃慢慢的回了话,但是刚服下的药已经渐渐的发作,那脸上的浮现出来的倦意便益加深了。苔妃更是觉得倦意浓浓难散而自己几乎想什么都不管就直接睡去,更何况身下软被舒适,即使是坐着微微眯一下眼也怕就能真睡去了,而此时强撑着睡意是多么艰难的事情。末了,实在没法子,苔妃只得强撑着睡意,声音低低的唤着刚刚开口的那个宫女,道,“弥嫣……去倒杯茶来,本宫困得实在厉害。”
那弥嫣却是皱了眉头没有动身,只是道,“娘娘,您看您自己,生着病调养了那么久还没彻底好,就是因为娘娘素日不肯将一颗心牢牢的放在一个地方。不是牵念着这个就是牵念着那个,如此做事三心二意的怎么可能做得好。”
听得这话,苔妃不由得笑了起来,那平淡无妍的容颜此时有着一种病中的弱态,使得这笑颜竟然也有几分娇弱惹人的样子来。殿中安静着,只听得风声瑟瑟的在窗外掠过,而这掌管着后宫的妃子在有着这样瑟瑟的风声掠过之时开了口,道,“真是多嘴起来了,让你去倒杯茶,倒牵出你一堆话来,也不知道将来你做人家妻子的时候会是什么个样子。你倒是说什么三心二意起来了,这哪里和三心二意有什么关系,真是胡说。”
“说到做人家的妻子,依弥嫣看,娘娘您是皇上的妃子,也就算是他的妻子了。这夫妻本是男子在外做事,女子在内持家……”
“那不就是了,皇上心忧国事,这后宫之事交由本宫掌管,和你说的那个夫妻也没什么不一样。”
“可是这是两回事。皇上和娘娘就与那些小家子里的夫妻不一样。您如此劳心劳力的,却是为了回报皇上的恩宠么?这小家子里的男子晚上回家便见自己的妻子,可是皇上多久才见娘娘您一次……”
“弥嫣!”听得弥嫣说的话有点触及自己的心声,弥嫣不得不厉声呵斥,然而声音一高,气力就不足,哪里还有其余的力气说下去,只得闭了眼稍稍唤口气,那脸上平静的看来倒似冷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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