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叔,你的意思……”玉鸣犹呆呆地追问怜牧。
“别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怜牧“哗啦”一下拉开房门。
※※※※
京城泰宁宫中,皇甫世煦正由四五个宫人侍奉着整束衣冠,同时还有十来个宫人肃穆地手捧托盘,侍立一旁,这是他整个人生中的大日子,来不得半丝马虎,不仅皇甫世煦的心情紧张到嗓子眼,那些宫人们,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声,沉默而战战兢兢地奔走忙碌。
终于,轮到最后一项,那象征着权利与地位的冠冕被稳稳地戴在皇甫世煦的头上,宫人束好冕带时,皇甫世煦和所有宫人们都似松了一口气。
有人搬来一面巨大的铜镜,让皇甫世煦仔细端详自己今日非同往昔的尊容,皇甫世煦看了片刻,满意地点点头,于是,铜镜被搬离,接着进来一个小太监,几步上前向皇甫世煦叩拜道,“奴才郎宣给皇上请安了,皇上,吉时已到,咱们上殿吧,文武百官都等着朝拜您呐!”
“唔,知道了!”皇甫世煦挥手,让宫人们全都退下,又伸开双臂,将自己展示在小太监面前,“郎宣,你瞧朕今日如何呀?”
“呵,那还用问,皇上自然是英俊威武风华盖世的!”郎宣嘴上应着,却并未抬头看一眼皇甫世煦,那些阿谀奉承的话,对他简直就是信手拈来,脱口而出。
皇甫世煦发现了这一点,不满道,“你都没抬头看朕,怎么就知道朕是英俊威武风华盖世?你们这些太监呐,光会耍嘴皮子!”
“冤枉呐皇上,谁说小奴没看,小奴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折服于皇上的神威之下了!”
“好吧,好吧,朕不跟你饶舌了,你且起来,带我去御马精舍一趟!”
郎宣惊讶地抬起头,“皇上,你这个时候去御马精舍干什么呀,若延误了吉时就不好了,御马精舍什么时候都能去,可吉时却不能等呀,皇上!”
皇甫世煦不耐烦道,“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叫你去你就去,若再多嘴,耽搁的时间朕就算在你头上!”
郎宣吓得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引着皇甫世煦朝后宫内花园里的御马精舍而去,为了赶时间,两个人都是一路小跑,郎宣倒还好,皇甫世煦身穿厚重的朝服,戴着颇沉的黄金九龙衔珠冠冕,跑过一阵就觉得吃不消,可他既不舍得就此回转,也不舍得脱下那些好不容易才穿上的朝服冠冕,勉强咬牙坚持到地方,已经累的差点瘫软过去。
郎宣先到,高宣一声“皇上驾到”,立即出来四个马夫慌慌张张地夹道而跪,皇甫世煦大口喘息,抬手指着四个马夫道,“问,问他们,我的雪驹……”
郎宣上去就踢了其中一个马夫一脚,“皇上问你,皇上的雪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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