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的是人老就会多心?
一连几日,玉鸣都是一清早离庄,天黑透时返回,段五仔细禀明一切,怜牧在斟酌与辨别之下,也挑不出有什么特别,可这心里的惶恐与不安,却依旧没有稍减。
上了年纪的人,大概也尤其会对失去恐慌吧,怜牧自己都不明白,他何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变得感慨易伤。
转眼就到了第七天,玉鸣告诉段五,今日怕是要迟一阵再去,因为,她想亲手给孑晔做一顿好吃的,所以,天还没亮,她就去厨房里忙活了。
段五没细问,乐得在庄里多休息一会儿,正喝了两杯茶,丁奴来,通知怜牧找他。
段五赶紧忙不迭地赶到怜牧屋中,怜牧放下手中的信,对段五道,“这几天辛苦你了,已经最后一日了。”
段五说,“哪有,谈不上辛苦,都是自家的小姐和少爷,想想也挺难过的。”
“唔”,怜牧点头,随手将信递给段五,“这是我找人查实阿斗的背景,人家给回的消息,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的?”
段五将信逐字逐句浏览了一遍,摇着头,把信递还给怜牧,“看不出来啊。”
“没错,背景很干净很普通,出生于瞿越国姜荼部落的一个普通农户之家,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他随晔儿来中原之前,一直都在村子上务农,从来没离开过姜荼部落所属区域,不过,据我所知,在六年前开始的陇彻叛乱中,姜荼部落有不少成年男子都参加了,所以,我还是不太放心,尤其,他是自荐跟随晔儿来中原的。”
“怜公为何突然怀疑起阿斗了?就因为他和玉小姐说了几句话么,我倒觉得,他可能是对咱们的玉小姐有好感而已,玉小姐打小就俏皮可爱,谁见了不喜欢啊”,段五说着还略带羞涩地笑了一下,别说阿斗,就是他,对小姐也多生几分怜惜呢,不过段五很清楚主仆之别,从不越界多想。
“当然不是仅仅因为那几句话,最近我的感觉很不好,段五,你有没有嗅到危险迫近的时候?我就有,从晔儿失踪开始,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地压迫着我,你说,是我老了的缘故吗?”
“怎么会?”段五凝神细看怜牧,其实,他的主人这些天来确实显得苍老了不少,可他当然不敢那么说,“怜公您才不过三十有余,正是盛年,何谈什么老不老的,如果是心境原因,我想过些日子,等晔少爷的事平复了,您和小姐都会好起来的。”
怜牧幽叹不语,似乎段五说的,只是可有可无的闲话。
段五想了一下,接着道,“六年前陇彻叛乱,前去负责平乱的,就是怜公的那位将军朋友吧?他死得也确实可惜了点,咱们朝廷后来派去的盛之磬将军,虽说武功不错,人也蛮好,但能力似乎就差了那么点,尽管勉强借助瞿越国的内讧,铲除了陇彻,却也身陷瞿越国不断的小部叛乱中,且在那浓密成片的热带丛林里,根本就讨不得半点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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