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不是车厢太颠簸的话,以这样的速度狂奔是一件多么刺激的事儿啊,当你痴迷上风一样的速度,就不会介意颠簸与否了,何况,夏薄栖实在难得当一回车夫的。”
“你的意思,还指我太有运气了?”
“呵呵,不,是我太有运气了。”
“你?哦,是啊,你又享受一回风驰电掣嘛!”
“唔,不完全是哦,最大的运气,是碰巧和玉姑娘一起经历风驰电掣!”皇甫世煦的语气越说越温柔,暖暖的热气就在玉鸣的耳畔萦绕,弄得玉鸣耳根直痒痒。
“才,才不要呢!”玉鸣经受不住这温润的男人气息,神思顿时恍惚起来,迷离萌生中胡乱应了一句,便羞赫得背对皇甫世煦,只觉心如小兔般乱撞。
黑暗的车厢内,女子的羞赫更让皇甫世煦心动如潮,说不清究竟为何,但怀中女子的每一颦一笑都在不知不觉里,丝丝缕缕渗透进了他的灵魂,这大概就是真正的喜欢吧,他多么想一生一世都如此刻般,拥着心爱的人,奔驰在同去同归的相守相携路上,永远都没有终点。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忽而慢了下来,然后停住,外面的人假意咳了两声,“到地方了,下车吧!”
皇甫世煦和玉鸣都仿佛刚从梦中惊醒,慌慌张张勉强拉开一点距离,而皇甫世煦的手臂更是悬在半空,于狭窄的空隙里收不回来,亦不好再揽住玉鸣。
还是玉鸣硬着头皮开口道,“那,那我先下了?”
“嗯,小心点儿!”皇甫世煦温柔的低声叮嘱道,等玉鸣钻出车帘外,才松了口气,收回已经半僵硬的胳膊,因为刚才一路,他既不敢揽得太紧惹玉鸣反感,又不敢撤力,万一出个什么意外他还不得急疯?
待皇甫世煦也跳下车,四下环顾却原来距离高府还有一截路,夏薄栖道,“该换我进车里蹲着了。”
皇甫世煦明白夏薄栖的意思,他也不愿意更多的人见到夏薄栖,便牵过缰绳,示意夏薄栖上车,然后对玉鸣笑着说,“好啦,这下我们总算安稳了”,遂牵着马车,步行回高府。
玉鸣没有多言,她沉浸在某种追悔当中,自己这是在干嘛呀,为什么会对另一个男子产生连自己都说不清的迷乱呢,难道可以这么快就忘了孑晔的死,忘了对孑晔的承诺吗,玉鸣内疚得恨不得一头在墙上撞死,不,再也不能这样了,她得走,得尽快离开高士煦才行。
皇甫世煦还未敲门,门就已经吱呀打开,郎宣提着一盏灯出现在门口,“哎呀,我的公子我的爷啊,您可算回来了,没把小人给吓死愁死,生怕您出了什么意外,怎么溜达到这么晚啊?”
“废话少说!”皇甫世煦懒得解释,拉过玉鸣就往门里进,“郎宣,玉姑娘累了,你赶紧去打水让玉姑娘洗漱,安顿玉姑娘休息!”
“是是,小的明白!”郎宣一面应着,一面深深地看了一眼皇上,皇甫世煦见到郎宣的眼神,就知道宫里应该平安,至少没出大乱子,但他此刻不想和郎宣讨论宫里的情况,因为郎宣所看到听到的,很可能都是表面现象。
“那,小女就先去歇息了,公子也早些睡罢!”玉鸣虽然不清楚夏薄栖为何连高士煦的下人都要回避,可既然想不清楚,还不如不想,再说,那也是高士煦和夏薄栖之间的私事,所以玉鸣就只当不知的回避了。
“嗯,我会的!”皇甫世煦深情地笑笑,“好好休息,做个好梦!”
玉鸣略施一礼,不再抬眼看皇甫世煦,转身即走。
皇甫世煦没有察觉到玉鸣情绪上的变化,玉鸣所深藏的悲哀,他也不可能知道,此刻的皇甫世煦已然回到了现实,回归了他皇上的身份,他得趁郎宣忙碌的时候,把夏薄栖带进高士煦的屋内。
隔了一阵,郎宣来敲皇上的门,“公子,您的水也准备好了,奴才现在就给您端来?”
“不必了,郎宣,你先退下吧,我没有叫你,你就不要出来,听明白啦?”
郎宣很是纳闷,皇上不仅不问宫里的情形,还不许他出来,究竟怎么啦?可郎宣没胆量违抗圣旨,只得喏道,“是,那奴才就下去了,公子,有事您一定要叫奴才啊!”
“去吧去吧!”
郎宣狐疑的静等了一会儿,见里面确实已无动静,这才讪讪离去,皇上大概是玩的太累了吧,他想。(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