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灯油似将尽,灯光越来越弱,灯苗越来越小越来越低,最后“噗”的一下,铁牢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随着油灯的熄灭,玉鸣蓦然睁眼,在黑暗中适应了一段,才勉强恢复视觉,可铁牢里实在太黑了,没有油灯简直连一丝光都没有,隐隐约约,玉鸣似乎看见明忆的一团黑影正朝向自己这边,知道她也没睡着,便试探性的讥讽道,“明姐姐,你不会害怕吧?”
明忆没答,过了一会儿,一阵抽泣轻轻响起,“我讨厌你,讨厌你老跟我说话,讨厌待在这里!”
“行了吧,就跟谁喜欢似的!”玉鸣叹口气,脑袋在冰冷的铁板上摇来晃去,似乎这样能舒服点儿。
“可是,明姐姐,你不告诉我事情原委,我怎么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让关押我们的人,先把无辜的你给放了?”
“你,你有办法了?”明忆停止抽泣,宛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住玉鸣的话。
“好姐姐,我都云里雾里弄不清怎么回事,能有个鬼办法啊,对,这么黑,肯定是有见鬼的办法的……”玉鸣无声的笑了,她忽然觉得假如世上真有鬼的话,那么说不定她就能再见到孑晔了。
“已经够骇怕的了,你就别在那儿襂人了行不行?又不关我的事,我怎么知道原委?”明忆的话里透着犹豫和欲言又止。
“明姐姐不知道原委,总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明姐姐先前还说这间屋子不知关过多少人,难道这也是说不得的秘密?”
“这里是什么地方何必问我,你应该记得我们去的是果林吧?”
“呵,我当然记得,这么说,铁牢就在果林之内?到底是果林内的哪个方向,地上还是地下?”
“何必问那么详细呢,玉小姐,四面铁板一块,难道你真以为自己逃得掉?”
“我没打算逃,只是问清楚,哪怕死也死个明白些。”
“这一点,我相信,玉小姐不会平白无故成为别人的眼中钉,更不会死的不明不白,否则,也不会在你身上花那么大功夫了。”
“花功夫?在我身上?玉鸣不明白,姐姐能说的具体点吗?你是指王爷?”
“什么王爷不王爷的,还说你和王爷是一般朋友,嘴里心里念着的,还不都是王爷,我也真傻,竟就信了你,嘁!”明忆像被踩了尾巴一样,立即就开始酸溜溜的刻薄起玉鸣。
玉鸣没好气道,“你怎么就不信我啊,这里是恒安王府的果林铁牢,我不怀疑王爷还能怀疑谁?你说,这就叫嘴里心里都是王爷?莫名其妙!”
“哼!”明忆冷哼了一声,知道玉鸣说的没错,可她心里就是不爽的很。
“你是不是很难受啊,玉小姐?”隔了好一阵,明忆才又冷冷的发问。
“我都呕血了,你不是看见了么?”
“还有呢?”
“还有……浑身像着了火,火烧火燎的难受,头也痛,四肢乏力,怎么啦?”
“谁知道”,明忆淡淡道,“反正,我看见你被喂了什么东西,就在进来以后。”
“喂了什么东西?”玉鸣脑袋“嗡”的一下,一颗心犹如掉入了冰窟,和身体的难受一起,正是水深火热。
“没看清楚,可能是什么药丸之类,但是说不会让你立即死掉”,明忆道。
“难怪,难怪我会变成这样!”玉鸣冷笑,好歹毒的手法,不仅对一个弱女子下狠手,把人关到这铁牢来,还要喂毒,折磨得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玉姑娘,我不知道你有何来历,更不知你身上有何秘密,充其量我也就是个陪绑的,一无所知不说,还有口难言,所以你不用再逼问我,我这里没有你需要的答案。”
“我何尝逼你了,明姐姐,你能告诉我这些已经很感谢了,只可惜,我若死在这牢里,答应你的事,怕也无法兑现了,你,你不会怪我吧?”玉鸣尽管痛苦,却也勉强支撑着自己不流露出半点悲戚。
“都什么时候了,我说你脑子真是有病,自己都朝夕不保,还想着什么承诺,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明忆嘴上说的狠,心里却酸涩上涌,多少年在王府,受够了冷眼和欺辱,没有一个人会对低下的丫鬟侍婢信守什么承诺,只有旁边的傻姑娘,死到临头,依然念念不忘。
“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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