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猜测而已!”夏薄栖赶紧甩开郎宣的手,“猜测的意思你懂吧?就是我们既不能完全绝望,也不能抱太大的希望,凡事要有最坏的心理准备,但未到最后也不能轻易放弃,我看你有功夫还是多向上天祈求咱们主子爷平安吧,不然……”
“嗯嗯,老天爷,只要你能让咱们的皇上平平安安的归来,我郎宣一定天天给你烧香添油,好吃好喝的我自己不用,都要给你……”
郎宣说做就做,当即跪地合什,念念有词的祷告起来,看得夏薄栖一脸的无奈。
“诶,你说,那个怪人,真的能帮我们找回爷吗?”郎宣祷告到一半,忽然想起来这一出。
“……”夏薄栖没防着郎宣祷告也不专心,吭了半天才道,“哪个怪人?”
“就是戴个斗笠遮了半边脸的汉子,他不是还给你留了金创药吗,说是只要你好生休养几日,便可行动自如了。”
夏薄栖想了想道,“郎宣,你不觉得奇怪吗,他怎么会找到我们的?就算他是跟踪杀手,跟来了这座茅屋,可他又是怎么找到你的?你们无头苍蝇一般乱跑,连路径都不分,害得世煦还跌下了陡壁,他却能轻而易举找到你,这本身就太令人疑惑了嘛。”
“是啊,我当时也纳闷,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敢情是从你这里追上我们,夏老哥,恕我妄加猜测,他会不会有特殊的追踪法呢,喏,你瞧,他给了我这盒香膏,说来也奇,本来我这鼻子除了林子里的潮腐气息,什么也闻不到,可抹上香膏之后,就受一种异香指引,让我顺顺当当找到了回来的路。”
“噢?我瞧瞧?”夏薄栖接过郎宣递过来的香膏,揭开盖子闻了闻,“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让我们等他三天,若三天之内他还没带来消息,我们就得赶紧转移,但是别把这香膏给丢了,只要带在身上,无论我们到哪里,他都能来找我们。”
夏薄栖点点头,“这确实是一种特别的追踪法,只要他想追踪的人身上有某种气味,普通人虽然闻不到,但他抹上特殊的香膏之后,找个把人就犹如探囊取物。”
“呵,还真简单呐,难怪他找我们轻而易举,要是我也会制香膏,夏大哥,你说,我们再拿去卖,会不会生意兴隆啊,肯定会有不少人需要这东西吧?”
夏薄栖翻了郎宣一对白眼,“叫我说你什么好?郎宣,你可真是有时聪明有时糊涂,要是人人身上都带着香味,那不跟不用一样嘛?”
“我顺嘴一说,你顺耳一听罢了,唉,反正又不会制,光有这么一小盒有什么用?纯粹就是叫那个怪人随时找到我嘛,他倒方便了,我不方便撒”,郎宣叹气,现在在这间破茅屋枯守,什么都不能做的傻等消息,除了胡侃闲扯,真不晓得如何打发三天的时间。
夏薄栖将盒子重新盖好,若有所思道:“问题就在这里,郎宣,你是见过怪人之后,他才给你的香膏,但之前,我们当中谁身上会有他能寻到的香味?”
郎宣瞪着夏薄栖,“是不是你啊,如果你身上没有,我抹上香膏也没用啊。”
“笨啊,那个人为了能顺利找回茅屋这儿,自然沿路都留的有痕迹,可他寻你们去的时候呢?那香味必定在你们三个人之间,而且,也因为他是寻香而来的,所以才会先来到茅屋,打跑了刺客。”
“有道理,有道理……”郎宣连连点头道,“难道是冲皇上而来的?”
“我不清楚!”夏薄栖沉声道,“但我和世煦相交甚深,从未听说他认识这么一号高手,要不就是太后派来的?”
郎宣一怔,嘟囔道,“我侍候皇上以前就是跟太后的,也没听说过此人呐。”
“是啊,我们在这里凭空瞎猜是没用的”,夏薄栖把香膏还给郎宣,“扶我进屋吧,虽说塌了半边墙,好歹里面还能躺一躺。”
整整一日过去,不见怪人的踪影,更不见高士煦和玉鸣能够归来的迹象,夏薄栖自己都觉得开始烦躁和不耐,郎宣依旧打了些清水,采摘了些野梨,只是二人除了喝点水,谁都没有胃口吃东西。
郎宣毕竟一直干的是侍候人的差事,他用打来的水帮夏薄栖清洗了一下伤口,天气太热,若不清洗的话,污血将更易导致伤口化脓,上了金创药,也不敢包扎,将衣服也撩开,免得沾染上了污秽,接着郎宣又实在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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