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池啊,行了,别跟这儿逗你舅了,去姨娘那里看看,午点什么时候准备好,还有晚上加两个菜,你舅好久没在我们家吃饭了。”
“哎,这怎么好,这怎么好”,周绍棠连连劝阻,“我也就是来看看昭池,没理由麻烦你们的。”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不管怎么样,你也都还是大哥嘛”,平晾一本正经,听不出任何嘲讽,“昭池,你去吧,让我和你舅单独聊聊。”
“成,那我去找姨娘了,你们接着聊吧!”平昭池对着周绍棠摇摇手,告辞离去。
“哎!”周绍棠目送平昭池远走,再叹一声,“我说是大舅,其实呢,都没怎么顾得上池儿,怪只怪我那妹子无福,没过上几天荣华富贵,便得了急病,撒手人寰,撇下你们父女俩苦挨这么些年,好不容易,眼见着池儿长大了,如今你我也算对我那死去的妹妹有所交待了。”
“也谈不上苦挨”,平晾淡淡道,“昭池她娘去世的时候,要我答应她,将她的陪嫁丫鬟小水收入房中,小水自幼在你们周家长大,跟昭池她娘情同姐妹,我收下她,总归还是娶的周家的人,所以这些年,得益于小水的细心照顾,我和昭池过得尽管平淡,却称的上和睦温馨,呵,还有你,和小水不是也经常两家走动,互通有无么。”
“嗐,我妹子嫁给你的时候十七,小水也有十六了,平日在家,我和你大嫂就时常说,走了一个亲妹妹,幸好还有一个干妹妹维系着咱们两家的关系,就好像我妹子还活着时一样,我说妹夫,你也别怪小水经常去找我们家那口子,在你大嫂眼中,小水就是她的另一个妹子嘛”,周绍棠大大咧咧的解释道。
平晾淡淡一笑,“谁说我怪小水了,你我平时朝务繁忙,女人们彼此走动走动是应该的,我只是说咱们两家终归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有着撇也撇不清的亲戚关系呀。”
“那是,那是!”周绍棠似乎很热,喝了一大口茶道,“妹夫啊,我知道你对我有些行为是看不惯的,可我劝你啊,还是那句老话,做人不可太死板,要多为自己,为池儿打算打算,只要池儿能当上皇后,你这个国丈爷以后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你我政见不同,为人处事的观点不同,这我能理解,可池儿的事,你真的认为她嫁入皇宫就是对她好吗?”
“那当然,喂,平晾,我告诉你,当初若是我妹妹能当上皇后,我也不会同意把她许配给你啊。”
平晾失笑,“可不,大哥当时百般不同意,若不是昭池她娘寻死觅活的闹腾了好几个月,咱们还做不上亲戚呢,扯远了,我刚才说咱们两家打断骨头连着筋,但这种亲戚关系更应该体现在亲情上不是么,大哥平常没事多来坐坐,吃顿饭,陪陪池儿,或许比关心能否当上国舅爷更合适吧?”
周绍棠脸上有些挂不住,“国舅爷,国丈爷,那还不都是你好我也好的喜事么,你就是,生怕沾亲带故之后让别人说你不廉洁了不公柄了,我跟你这种书呆子就是说不到一块儿去,而且连池儿也被你带的一身书呆子气,难怪皇上把婚事一推再推!”
平晾还是那副淡淡的笑容,“一推再推说明皇上慎重,只是池儿用情过深,迷失了方向而已,绍棠,你我再过几年,就已到了可以卸甲归田的年龄,不如你帮我劝劝池儿,另外找个好人家嫁了算了。”
“你疯了啊你,平晾,太后定下来的婚事你想推诿?我告诉你,你自己不要活了,别拉着池儿跟我们下水啊!”
平晾暗叹,看来他说服不了一心想让池儿当上皇后,顺带捞到好处的周绍棠,如今自己力微言轻,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一入宫门深似海?
平晾是过来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以昭池的性格想在皇宫那么复杂的环境中生存,比登天还难,可平昭池也不知怎么的,跟中了邪似的,竟一口答应了太后,非皇上不嫁,他还能说什么,除了默默的惋惜与黯然,几乎什么都不能为女儿做。
皇上私自离宫之后,平晾曾问过女儿,这样的皇上她还喜欢吗,平昭池答道,“皇上只是一时想不开,谁没有对突如其来的意外无法接受的时候?”
“我看你倒是接受的挺快!”平晾直视女儿道。
“不,是因为我一直向上天祈求的,就是能得到皇上的眷顾”,平昭池苦笑,“可惜的是,皇上根本没有留意过我。”
平晾不再问,他痛惜地看着女儿为了皇上一日日焦灼不安,渐渐消瘦,但是,似乎只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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