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法博戏的符号?”柴竞的细眼一下子瞪得比平时大两倍,“这,这不太可能吧,我,我认识的南宫纥,好像,好像从来不沾赌的呀,而且,拿什么博戏符号刻在机关重重的墓室里,是不是也太玩笑了?我早就说了怜牧是个不务正业的主儿,他自己喜欢喝酒赌博也就罢了,还让你这孩子沾不良嗜好,玉鸣啊,你可别跟怜牧那老不正经的学坏了。”
玉鸣哭笑不得,“柴叔,懂得赌技也未必都是学坏啊,哎哎,叫我怎么跟你解释呢,算了,现在我也先不跟你做好坏之争,就论你说的玩笑,机关重重的墓室,就不能刻博戏的符号了么?至少你我都看不懂,能看懂的,恐怕只有刻符之人,或者,也可以说是哥哥认定的有缘人,想尽办法要掩藏这笔黄金的大哥,总不至于刻个人人一看都明白的符语吧?”
“我也清楚,一定是普通人比较费解,比较想不到的意思”,柴竞双手交叉握实,胳膊支在桌面上,也是一脸的无奈,“可你哥哥南宫纥真的非常鄙弃好赌成性的人,他自己别说下赌场,即使平日公主、先皇,乃至大臣们下赌棋,打马吊,他都从不参与,要不是他品性端良,又怎会为先皇看中,选为驸马呢?”
玉鸣怔了怔,忽而失笑,“柴叔,你算说到点子上了,这人的秉性还真难说,先皇既然是看中我哥哥的品性端良,怎自己也喜好下下赌棋,打打马吊什么的?”
“呃,这……”柴竞语塞。
玉鸣收下笑容,正色道,“不管这些奇怪的符号是不是上古博戏的符号,我们姑且将其当作可能性之一,总无甚大错吧?”
“呃,咳咳……”柴竞从尴尬中回过心神来,“错自然是无错,可我怕我们一旦考虑的方向错误,不仅劳而无果,还白白的浪费许多时间,毕竟,那看似粗糙的墓室简直比城墙还坚固,要想硬把它凿开,不大动干戈是不行的。”
“大动干戈倒是其次,或许柴叔你更担心,一旦强行开凿,万一还有其他机关,尽毁百万两黄金怎么办,是不是?”
“对,南宫纥既然敢把黄金藏在那儿,必然预料到会被发现的一天,他一向处事谨慎,小心周到,极有可能让百万两黄金像被填埋的墓道似的,再也不见天日。”
玉鸣牵了牵嘴角,说不出是一丝苦意,还是一丝悲凉,“说不定我哥哥,根本就没打算再让这批黄金现世,不然,明知自己必死,就应该预留下线索才对,一个人要是把真相带进坟墓,那自然是不愿意再让任何人有知道的机会。”
“没错,他总应该留下线索才对,无缘无故,牺牲掉自己的性命搬走一堆致命的军饷,绝不可能就是为了让黄金从此消失吧!”柴竞忽然站起身,“可谁才是那个能让南宫纥托付秘密的人呢?不是我们这几个朋友,也不是你,他的亲妹妹,我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
玉鸣看着柴竞,一个念头倏然转过脑际,但玉鸣没有立即说出来,因为她知道,要是把这种想法说给柴竞听,他一定又会取笑自己匪夷所思的。
玉鸣将脸埋进自己的掌中,慢慢的整理着思绪,竭力回忆着五年前曾经发生的一幕幕,有没有什么,是她没想起的,或者遗漏了的蛛丝马迹?
南宫纥出事前的一个月。
“珠儿,你在这里干嘛!”
一声虽不算严厉,但绝对突如其来的低喝,吓得站在高凳上,正专心致志寻书的南宫骊珠,身子一哆嗦,差点连人带凳一起摔倒。
幸亏,呵斥她的人,也从背后扶住了她,南宫骊珠回头,半是撒娇半是抱怨的嘟囔道:“哥啊,你要吓死人的!”
南宫纥不为所动,仍旧虎着一张脸,“你跑我书房里来干什么?孑晔呢,叫他看住你,他却老是背着我纵容你到处放肆!”
“我,我,不是啦,我已经看完了你要求我看的《列女传》,想找本新书学习嘛,又关孑晔哥哥何事?”
“胡扯!你就瞎掰吧你,啊?我还不了解你?从来看不进正经书,一定又是偷偷摸摸跑这儿来找神怪志异书看,是不是?你背后藏的是什么,拿来给我看!”
“没,没有,没什么啦!”南宫骊珠把手里的书藏在背后,一面带着央求的神色看向刚刚出现在门口的南宫孑晔,一面把身子直往后缩。
她是想让南宫孑晔帮她解围,可都到这时候了,仅仅身为侍童的孑晔,哪有劝解的权利?孑晔苦着一张脸,冲她吐了吐舌头,示意自己也无能为力了。
“没什么?才怪!”南宫纥一把扭住妹妹的小胳膊,从她身后抄出了一册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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