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兆初年,冬月,顺安王起事,集全境数十万之军挥师北上,矛头直指京师,起初势如破竹,几乎没遇到多少抵御,攻城略地达二三十县郡,但皇甫世煦在京师亲率大军出征后,形势发生了逆转,一月之内,战争陷入胶着状态,此刻昌乐王的属卫忽然从腋翼杀出,协同朝廷军队共同对战顺安,又隔半月,顺安乱军左右难顾,不得不吐出所有侵占郡县,退守顺安城。
很快,朝廷的军队汇同昌乐属卫兵临顺安城下,这日,蓝振在接获探马阵前侦测的情报后,连声叹息,皇甫世煦纳闷的问,“蓝将军,战事一直都还比较顺利,眼看就要取得最终的胜利,你何故如此叹气呢?”
蓝振将情报递给皇甫世煦,“顺安城固若金汤,想要啃下这最后一块硬骨头,难呐!”
“那怎么办,围而不攻?”皇甫世煦皱起眉头,“可顺安不比别处,凌飞在此经营多年,不会缺粮少医,反而相持不下,对我们很是不利,光是这么多人的粮草转运,就虚耗了不少人力物力,眼看三九寒冬酷冷将至,大家会更难熬。”
“所以才难办嘛,要是有人熟悉顺安城的机关设计,那可能也好想些对策,你看我派出的几批探马,勉强回来的这一个,所带来的还是外围布设,我敢肯定,冉子旒的城楼上还有重重机关。”
皇甫世煦一拍桌子:“反正都是消耗,与其无奈的围在这里,不如殊死一攻!”
“不可啊,皇上,下臣之所以先叫大家屯营不攻,就是怕一战不胜,二战竭,三战而衰,皇上你想想,我们一路迎敌,胜就胜在一个气势上,没有了这个气势,谁赢谁输还真得另当别论呢”,蓝振在帐内转了几圈,忧心忡忡。
“死困一样会消耗掉全军士气”,皇甫世煦朝帐外努了努嘴道,“乐秀郡主虽然做通了老家伙的工作,但知芸传来的消息,老家伙一直很心不甘情不愿,你要指望他跟着咱们一条道走到黑,那就必须胜,否则,反水的第一人就会是他。”
“我知道,昌乐王协战纯粹被迫,他很清楚恒、顺两位王爷夺政之后不会给他好果子吃,姜是老的辣,见风使舵他最拿手,好在他人在昌乐,昌乐属卫还是由乐秀郡主在统领,我相信郡主不会听他的。”
“嗯,郡主听你的嘛”,皇甫世煦调侃了蓝振一句,“女生外向,朕这个王姐可是对你死心塌地啊?”
“下臣,下臣哪里有这个福分”,蓝振的脸涨红,竭力想分辨什么。
“可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皇甫世煦话锋一转,正色道,“属卫毕竟是直接听令于藩王,一旦事情有变,藩王一道遣兵符就能让带兵将领改弦易帜,到时恐怕乐秀郡主也阻拦不住。”
“一定要想办法破城!”蓝振在旁座一屁股坐下,沉声道,“即使一次破不了,也要给顺安以沉重打击才是。”
“没错!”皇甫世煦点点头,“我们别无退路!”
两人正商量着,忽闻帐外有传令兵来报,说是来了两个人,一定要面见当今圣上,并自称是百万庄的人。
皇甫世煦一听,忙喊传令兵带人入帐,话一出口又觉不妥,叫住传令兵,说是要自己去亲迎。
到得军外,却见其中一人竟是玉鸣,当下心中大喜,热切的跑上前,“鸣儿,你怎么来了,真是,多日不见,你怎么又瘦了许多,也黑了许多?”
玉鸣笑笑,参了个万福,道,“谢谢皇上还肯见玉鸣,小女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哥哥,南宫孑晔,也是我们南宫家的人!”
“噢?”皇甫世煦将孑晔上下一打量,心中暗暗惊叹天下间竟有如此飘逸俊美的男子,连自己都自叹弗如,“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咱们帐内说话去吧,朕见二位都冻得直哆嗦,正好入帐暖和暖和……”
皇甫世煦一边寒暄着,一边引玉鸣他们到得军帐之中,蓝振见皇上有客,早已回避到其他军帐中去了。
坐下之后,皇甫世煦又忙着喊人端茶送果,好像生怕招待不周似的,实际上,皇甫世煦是乍一见孑晔就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的感觉,他暗自努力安慰自己,没事的,南宫家的侍童而已,和鸣儿不会有什么,我应该相信鸣儿才是啊。
玉鸣看着皇甫世煦站在帐门口呼左喝右,忙道,“皇上,你别忙了,我们来,是有事想向皇上禀报的,不知皇上现在可有空闲?”
“有啊,怎么没空,鸣儿你来,朕什么时候都有空的!”皇甫世煦讨好般的在玉鸣和孑晔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你们,你们怎么忽然来这里了,兵荒马乱的,一路上多不安全啊,朕这边也马上要攻顺安城了,鸣儿你要是事情不急,可以等朕的王师凯旋之后再说也不迟啊。”
玉鸣看了看孑晔,孑晔虽然面上不太痛快,但还是礼貌性的站起身,“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外面站站。”
“别走啊,孑晔,有些我说不清楚的,还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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