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早就接到过阿尔斯的严令,――要克制,不与奔雷军团发生正面冲突,无论他们在外围拔掉多少碉堡、村落,只要安阳府和中南大道一线还在手中,就不要理会他们。
鲁卡斯虽然不清楚这其中有何缘由,但以他不算愚蠢的脑袋却也能想出,肯定是联军高层的授意,至于其中有什么猫腻,就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千夫长统领能管得了的了。
可是,鲁卡斯这几日却实在坐不住了,安阳府的一个整编的千人高卢骑兵大队,在两日前被越境的奔雷军骑兵剿灭,当时自己竭力劝阻骑兵队的千夫长拉塞尔,但那拉塞尔一向看不起步兵,以情报显示对方不过五百人,自己一千骑兵完全可以吃掉为理由,强行出战。
结果不但自己战死,士兵也死伤四五百人,其余人全做了俘虏。而那股汉兵后来根据被放回的士兵描述,人数超过了两千人。
那几百名高卢轻骑兵虽然被放了回来,但没了兵器和马匹的几百个骑兵还不如他们这些步兵管用。
而且,最近又有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奔雷军的大部队正在调兵遣将,在离安阳府不足五十里外的燕北行省广元府边境开始集结。
“看来那些骑兵还真是奔雷军团的前锋,明月骑士阁下只叫我坚守,可我这三千轻装步兵怎么能守得住呢?”鲁卡斯郁闷的想。
他不是没想过逃跑,可一则奔雷军就在五十里外,现在肯定已经在安阳府境内广布侦骑,自己手下全是步兵,到了荒野上还不是瘸腿的兔子一般,任那汉兵骑兵宰割?
就算能侥幸逃回龙阳,明月骑士能饶了他,他可是最恨尚未接战,就弃城而逃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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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纪元年4月12日,帝国中南行省和燕北行省交界处,广元府,帝国奔雷军团临时大营。
数万大军的营地,比一个小城镇的规模还要大上几分,不说其占据了这一片荒地的大半,方圆接近十余里,就说每日的吃喝拉撒,就是一项不少的开资,这些银钱都让某些人更加希望奔雷军赶快出战,不要再这里空耗军饷。
而自从奔雷军大军开拔至此的几天内,来自帝都和太原府的信笺就往来不断,有催战的、有激励的、更有想和奔雷军高层联络感情的。
但不管营外如何纷乱,奔雷军大营内却是肃穆一片,除了正常的日常操练,每个士兵都按时作息,严禁随意出营,将官出营,也需师团长以上军官批准方可。
此刻,帅帐内,十几个军官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因为他们都清楚,端坐在帅帐最里侧的那个中年男子最注重军人的仪表。
如果自己还想在奔雷军有所发展的话,就不要试图去触怒那个威严的男子。
那帅帐最里侧的中年男子身穿藏青色的长袍,脚蹬牛皮软靴,长发束起,国字脸上神情严肃,不怒自威,正是帝国十大军团之一的奔雷军团的军团长――夏侯骏捷。
此刻,夏侯骏捷微微扫视着帐内众人,目光每至一处,就微微点头,而那被看到的将校立刻腰板拔直,面带恭敬。
“各位……”夏侯骏捷慢悠悠道,众人顿时精神一振,齐齐望向夏侯骏捷。
“此次出征,我等不为争功,但为打出奔雷军的气势,前些日子,有人说我夏侯志远贪生怕死。不敢出兵迎战西方联军,那么今日我就要叫这些人我究竟能不能打得动西人!”夏侯骏捷沉声道。
“大帅威武!”此刻,军帐内的将官刷的站起,齐声道。
夏侯骏捷手下现在统辖的不单是奔雷军的五万人马,还包括来自帝国东海行省、辽东行省紧急增调的三个二级军团共十二万人马、甚至远驻在帝国东北边陲的帝国十大军团的黑龙军团,也有一部人马,五千精锐黑龙骑,正在赶赴太原府的途中。
所以,这些人不称夏侯骏捷为军团,而是按照帝国战时条例,统帅两个军团以上着为一路统帅,称其为大帅。
“好了,各位请坐。”夏侯骏捷摆摆手。
待众人坐下,夏侯骏捷又道:“此战,我们还要考虑到身后幽北行省的安危,所以一切都要遵从指挥安排。无论怎样打,各位都需恪守军令,从即日起没有亲自画押的手信,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兵、行动,违令者斩!”
帐内众将闻言,都觉得身子一冷。
“好了,各位也都是常年带兵的人,自然晓得轻重,也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明日清晨造饭后,即刻出兵中南行省!”夏侯骏捷看起来很满意帐内众将的反应。
“喏!”众将齐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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