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请上车。小心脚下。”
惠悔脱离了梦圆、小梅两人的看管,对主持很是恭敬,鞍前马后地伺候着主持,并抢在众人前面摆好了凳子,扶着主持上车。
等主持昂着头,踩着脚凳上车以后,惠悔还特意替主持弹去了道袍上的灰,扯平了道袍后襟的褶皱。
其实这也没什么,徒弟对师傅献殷勤、拍马屁那本来就是因该的,只是那马车好像不是白云庵的。
梦圆很生气,三两步冲上前去,撩开车帘:“师傅,这可是我们夫人的车。当然,师傅要是肯和我们这些红尘俗子挤在一起的话,我们也不介意和师傅一路上参参禅,稍微了悟一下佛门的高深玄妙之法。”
主持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我佛慈悲,贫尼愿替佛祖渡却世间一切众生。只是贫尼不忍夫人和各位姑娘们受挤。”
说完,不看众人抽搐的表情,主持一脸镇定地下车,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狠狠地瞪了惠悔一眼。
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惠悔觉得她实在是太委屈了,这能怪她吗?要怪也只能怪艾芬这马车,怎么就和白云庵的马车那么相似呢,连车帘都是青灰色。
很快惠悔就振作起来,跑到主持前面再次服侍主持上车,这次主持带她去阳家,正是她表现的大好时机,说不一定表现好了,下一任的主持师傅就是她。
众人忍着笑,各自上了马车,艾芬和周嫂子她们一起坐自家的马车,主持、惠悔、惠能坐的是白云庵的马车。
“为什么不让慧能师傅和我们坐一辆车?万一她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内里很颠簸,大家也没心情说笑,只是小梅很是不理解,让慧能同主持、惠悔两人坐一辆车,不是送羊入虎口嘛。
“怎么?”艾芬睨了小梅一眼,打趣道:“小梅也知道担心慧能师傅了。我怎么就记得早上在家的时候,小梅还说白云庵的师傅们都是二老爷的责任呢。”
“我没想到她们那么可怜嘛……”小梅涨红了脸,小声地解释。
“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梦圆很不赞同:“芬儿,我看这些尼姑都心甘情愿被人欺压。这种人你救她们做什么。”
“她们自己愿意被人欺负,就让她们被人欺负好了,芬儿你替他们着想,可是我看她们不见得领情的样子呢。”
“没有人生来就这样的,”小梅想到了小雪:“就像小雪一样,以前小雪可是只会闷头做事,别人随便说什么,她也不敢说个不字。”
摆了摆手,艾芬笑道:“小梅说的对,白云庵的师傅们这样胆小懦弱,正好说明了住持的为恶不悛。”
梦圆依旧很气愤:“这个住持真是太可恶了,不说慈悲心肠,就连恻隐之心都没有。”
笑了笑,艾芬并不答话,靠着周嫂子假寐起来。
单纯的只为救这些姑子们,她还真没有那么伟大。只是她想要做的事情,要是有主持在中间拦路,恐怕效果就要打折扣了。
很快就到了阳家,常福上去叩门,不一会儿阳家的大门就被打开了。
家丁一见是艾芬,全都一脸见到鬼的表情,结结巴巴地问道:“夫,夫人,您怎么来了。”
对于家丁们的表现,艾芬只觉得莫名其妙,摸了摸脸,她长的有那么惊悚?转眼看见家丁们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周嫂子,心里顿时平衡了。
扶着小梅的手,艾芬仪态万千地跨过大门:“我是特意来看望老夫人的,另外也有一点事情需要请她老人家的主意。”
“还请夫人到客厅稍等一会儿。”家丁们松了口气,转着眼睛四处找人:“小的这就给您禀报老夫人去。”
正好旁边有两个小丫头经过,一家丁忙拦下小丫头:“你,快去禀报老夫人,就说夫人来看望老夫人了。你,先将夫人请到平常会客的花厅,要好生伺候着。”
眨眨眼,她还真就成了一般客人了,艾芬不由得无语,看来魏氏真是不怎么待见她就是了。
小丫头答应着,其中一个飞也似朝魏氏的院子跑去,另一个动作比较慢,看着远去的身影,一脸懊恼地转过身来:“夫人,请跟我来。”
她就那么难伺候?装作没看见小丫头脸上的表情,艾芬笑道:“妈妈,你和师傅们先去花厅里坐会儿,我去母亲那里伺候着,一会儿就来。”
没等艾芬跨出两步远,主持就夸奖道:“夫人真是好孝心,夫人作为儿媳孝敬婆母本是因该,我们也说不的什么。只是将客人扔下,自己去尽孝道,未免有失阳家的待客之道。”
主持打的什么主意,在场的几位只怕没有人不知道。主持拦着不让艾芬去魏氏那里,主要就是怕艾芬趁此机会给魏氏扇点儿风。
止了脚步,艾芬笑道:“师傅严重了,师傅是阳家家庙的师傅,自然也是阳家人,一家人还讲什么客人不客人的话。”
艾芬想去服侍魏氏更衣梳头么?答案是肯定的,谁没事愿意给人做丫鬟使唤,再说这样的丫鬟通常都会被人嫌弃。只是面子上的事情,艾芬还是要做到的,免得被人说不孝。
现在有了挡箭牌,艾芬当然乐得轻松:“不过师傅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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