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公子趾高气昂地走了。
陈玉将所有事情都交代完以后,也勉强算的上是解释清楚了,跟着董公子一起离开了茶肆。
阳凯青、艾芬两人一脸平静地坐在椅子上,各自慢慢地消化刚才得到的信息,没想到,陈玉的事情居然这么的复杂。
当时陈玉一行人被赶出阳府不一会儿,就被一个自称‘好管闲事’的好心夫人请了去喝茶。
这位好心的夫人无比同情陈玉一家人的遭遇,将陈玉一行人安排到一个小院儿,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
一直到了二十多天前,这位好心的夫人‘偶然’之下认识了董公子这位‘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对董公子的‘才华’更是无比欣赏。
起了爱才之心的夫人无意之下问了问董公子的姻缘,要是董公子没有成亲的话,这位夫人愿意做牵一次红线,为董公子介绍一位‘好姑娘’。
董公子为了巴结那位好心的夫人,说自己一直洁身好,不仅没有娶妻,更是连个妾室都没有——这就是柳妍被逐出府的真正原因。
如果这位好心的夫人不是西王府目前最最受宠的妾室的话,那这件事也就纯粹是个巧合,反正世界上巧合的事情非常的多,也不差这一件。
联想到阳凯梓打死人的事情、再联想到新开张的‘四海第一家酒楼’、再联想到上个月那盈利明显下降的铺子……这么多事情串联起来,傻子也知道这是一场有目的的预谋了。
如此的大费周章,明显不是惦记阳家那点银子,而是看阳家很不顺眼,想要让阳家一点一点儿地分崩离析。
如果西王府是猫,那他们阳家就是毫无反抗能力的老鼠。这猫逮着老鼠,不着急一口吃掉,反而想慢慢儿地玩,直到将这只老鼠玩儿死为止。
今天这事儿出了以后,只怕西王府的这只猫,要加快吞噬老鼠的步伐了。
想了半天,阳凯青依然没想明白,阳家二房怎么就将西王府得罪的那么深了,总不能真的是那么偏颇,只听信陈玉家人的片面之词,就要拔刀相助吧。
能让阳凯青确定的事情,就是此事只是他们大房的事情。阳凯梓会出事,不过是遭受了鱼池之殃罢了——那位夫人救助陈玉一家人,可是在阳凯梓出事之前。
“别想了。”艾芬以为阳凯青为柳妍的事情发愁,摇了摇阳凯青的手:“不管别人怎么想,咱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
艾芬疑惑的是那位夫人为什么会救下陈玉? 总不能未卜先知地知道柳妍会借现银给阳凯青吧?
反正也想不清楚,艾芬甩甩头,加重语气:“我相信你。”
对于柳妍不守妇道这件事,董公子并没有任何的证据,一切事情都不过是董公子怀疑之下的主观臆测罢了。
这个董公子和秦桧估计是亲戚,冤枉人都是用‘莫须有’的罪名。
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阳凯青轻声开口:“芬儿,说实话,对于柳妹子是个什么人,我并不十分了解。所以我,我……”
阳凯青此刻的忧心并不是源于柳妍,柳妍的事情明显已成定局,他很内疚,却没有办法力挽狂澜,让董公子回心转意。不过艾芬这样一说,他也顺势解释一番,有的事情早一点说清楚,就不会再有误会发生。
艾芬歪着头,转着手里的茶杯玩儿:“我知道,你之所以帮她,不过是想还她帮你的人情罢了。”
“没想到,”阳凯青苦笑了一下:“事情会演变到这个地步。芬儿,你说,要是当初我在大街上没碰见柳妹子,或者没有和柳妹子提起要买宅子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来的这些事情?”
“董公子这样说,不过是为自己的始乱终弃找理由罢了,”看阳凯青神色依然郁郁,艾芬试着给他分析一下:“古人宁可饿死,也不肯食嗟来之食。他董公子要是真有骨气,就应该自食其力,一文钱也不要柳妹子的才是。既然要了柳妹子的银子,就别再装出一副假清高的样子才是。”
做了婊子还想要立贞节牌坊。
他们两人都明白,这个人不是阳凯青,也会是别人,只是阳凯青比较倒霉,刚巧碰上了而已。
真是恶心死人了。
用这个办法来推脱自己的责任,艾芬很是无语,就算柳妍不贞洁,你董公子早干嘛去了?事隔多年,将这件事翻出来说,明显就是找借口罢了。
既然嫌弃柳妍是个烟花女子,那又怎么能心安理得地花柳妍在烟花之地赚来的银子呢。
更有可能是董公子从来都没有对柳妍有过真心,他之所以一直和柳妍在一起,不过是因为没有更好的、更合适的对象让他选择罢了。所以董公子在遇见比柳妍更好的对象,便毫不犹豫地将柳妍抛弃了。
沉吟了一下,阳凯青开口道:“我知道董公子早晚会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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