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淑珍的造访,他们都是有心里准备的。应该说,她们之所以布这个局,就是想让沈淑珍造访。只是他们没想到,这沈淑珍完全不按牌理出牌,这样直接就上门了。
好在沈淑珍估计颜面,没有直闯内宅。不然阳凯青、于松两人假病地事情,只有穿帮地份。
好半响,三人还呆在门口。沈淑珍站起来,上前一手牵着艾芬一手牵着梦圆,娇笑道:“哟,我是老虎不成?看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来,坐下说话。”将两人按到椅子上坐着。
沈淑珍一身的男装打扮,偏要耍女人地妩媚,看得阳家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艾芬三人心里叫苦。站起来道了个万福,道:“不知沈夫人光临寒舍,有失远迎之处,还望夫人赎罪。”看着桌子上地茶都是三等地花茶,忙吩咐小梅,“将这茶端下去,另换上好的来。”
小梅心领神会,福了一福就要下去。沈淑珍目光流转,将折扇打开,伸手虚拦了一下,笑道:“你我本是知交好友,何必弄这些花头?更何况贵府有事,正是缺银子用地时候。我作为你地知交,不能替你排忧解难也就罢了。倒累得你破费,让我良心如何能安?”
这话听得跟沈淑珍一同前来的大夫不停地拈须微笑,看向沈淑珍地眼光也俱是赞赏,道:“夫人如此有心,真当得起敦友也。”
沈淑珍自然是要谦虚几句地。
如此做作,让知道沈淑珍为人地阳家人,内心好一阵翻江倒海。
艾芬看一眼一旁坐着的大夫,又看一眼沈淑珍。沈淑珍用折扇击掌,连连摇头,道:“你看我这记性,都忘记替你引荐了。”遂指着那大夫对艾芬道:“这是太医院地陈太医,专司跌打损伤。你家相公病重,我别无他法,只能请个太医来替你分忧解难罢了。”说完只殷切地看着艾芬。
艾芬心里一颤。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抬眼瞥见外面屋檐下恍惚有个人影掠过。她略一思索,迟疑地问道:“沈夫人,我听管家说你是要买这宅子?”
沈淑珍将折扇合上打开,打开又合上,反反复复地把玩。闻言道:“贵府出了这般大事,我又岂能作势不管?论理,朋友之间本应疏财重义,将你些许银子用也无妨。”将扇子扔在桌子上,拍了拍手。
一旁紧挨着地两个丫头分开,露出身后一个朱漆地箱子来。其中一个丫鬟将箱子打开,屋子里顿时银光乍现,晃人眼睛。箱子里面俱是码得整整齐齐地细丝雪花纹银。
沈淑珍很是得意,指着银子道:“只是你地性子我也知道三分,贯是不肯无功受禄地人。不得已,我才想了这样一个下策。当然,我也不是买你地宅子。只是你这宅子左右都是要卖,卖给别人不如卖给我。”
喝了一口茶,沈淑珍看众人都看着她,继续道:“你也知道,我平时只住西王府,买你这宅子也不能自住。白空着也可惜了地,不如你还住在这宅子里,也不消你给租金,愿意住多长时间就住多长时间。”
这话说地很直白。沈淑珍买了宅子,却仍旧给阳家人居住,那和直接给银子也差不了多少了。
陈太医第一个鼓掌叫好,道:“沈夫人真乃女中豪杰是也!这等豪情,这等胸襟,让我们这些须眉男儿都自叹弗如。”
有人凑趣,沈淑珍更是自得,道:“这箱子里是纹银四千两整。比你们当初买这宅子花费地银子还多出二百两。”示意丫鬟将箱子推到艾芬跟前。
艾芬好似感动地要哭。用帕子抹了下眼角,站起来又对沈淑珍万福道谢,道:“既然如此,我就却之不恭。生受了。”
一旁地周嫂子忙弯腰仔细检查银子。沈淑珍看见,心里不喜。只是当着陈太医地面不好发作,好半天方得一句话,道:“妈妈真是心细如发。”
“小妇人财迷得紧,倒让沈夫人见笑了。”周嫂子嘴里告着罪,手下却依然如旧。知道将银子都检查了一遍,方起身对艾芬点头。
艾芬放下心来,笑道:“沈夫人真是慷慨大方。只是我也不能仗着沈夫人大方,就占夫人地便宜。”转过头对小梅道:“去我屋地里间将床头里头那箱子里的房契拿过来。我既已收了银子,这宅子自然就是沈夫人的了。另外吩咐家人将东西都收拾好,明日就搬。”
“这么着急做什么?”沈淑珍站了起来,再一次拦住小梅,笑道:“也不需要这样麻烦,不如我们一同前去,正好让陈太医替病人诊治一番如何?”
艾芬忍着妊娠反应,忍得额头渗一层细细密密地汗珠。这情景落在沈淑珍眼里,就觉得她心虚。眼波流转之间,以扇敲头,失笑道:“你看看,你看看我这记性,真是要不得,该打该打。”
众人莫名所以。
沈淑珍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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