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楼在柴房呆了一夜,饥寒交迫,昏昏沉沉间,她好像又堕入了无边的黑暗中,她明白自己怕是又要毒发了,镇毒的药丸落在房里。她从前一晚到现在,喊了好几次,都无人应答,只得蜷缩成一团坐在角落里,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过去,盼着能撑到有人过来。
“吱啦——”门被推开了,有人进来了。西楼猛地清醒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唤着:“药,药!”
“西楼,西楼,你怎么了?”李佑承一进门,就看见西楼蜷在角落里,浑身发抖,他心里一紧,急忙跑过去查看。
“药,药!”
李佑承蹲下来,仔细听着,终于听清楚西楼在说什么,忙问道:“药?在哪里?”
“床上,床上……”西楼说着,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李佑承将西楼抱在怀里,大声喊着:“朝晖,快去暖玉阁西楼住的地方找药,快点!”站在门口的朝晖看见西楼突然晕过去了,木木地站在那里,有些心焦,听到大少爷喊叫,才回过神来,慌忙跑出柴房去找药。
李佑承看着怀里的人儿,身体抽搐,脸上表情痛苦,紧闭双眼,眉毛皱成一团,额头上渗出薄汗,像是在做恶梦一般。
他的心疼痛不已。那种痛,就如同当初失去梨樱时候,心被人一刀刀割下,血流如注,如今他发觉自己喜欢上眼前这个女子,不是因为容貌有所相似产生的怜惜,而是真的喜欢。曾经对她好是因为梨樱,可是从中秋夜时清音所引,让他忘却愁绪的那刻起,就对她念念不忘。在见到二弟对她呵护备至时,他就该清楚,原来他早就让她走入他的心。
李佑承满眼疼惜,拽着衣袖,小心翼翼地为西楼拭去额上的汗珠,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西楼,坚持住,你不要有事!我不想再看着喜欢的人再一次离开人世了……”
正说着,门外又闯进来一个人,正是出去寻药的李佑安。他看到大哥怀抱着西楼,愣了一下,随即发觉西楼不对,直接过去为西楼把脉。
李佑承焦急地看着他,问道:“怎么样?西楼会不会有事?”
李佑安手指搭在西楼腕上,轻按,片刻后说道:“大哥,你先出去,我要为西楼下针,不要有人进来打扰。”
李佑承点点头,将西楼交给了李佑安,站起来往门口走,快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就见李佑安将西楼平放在地上,撩开她额前的碎发,另一手握着西楼的手,轻声道:“我答应过你,平安回来,现在我回来了,你也不能有事!”
李佑承听到这话,神色一暗,不再多停留,扭头出门去了。
李佑安顾不得许多,直接解开来西楼的衣服,取出银针,先将心脉处的几处大穴封住,又将头顶、面部几处通连入脑的穴道封住,从腰间的囊带里取出还魂草,握在右手,以内力化成汁液。
西楼嘴巴咬得死紧,要是硬喂,只怕咽不下去,于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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