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显然还是惊讶魏世才为何会变成着副痴傻的模样,看着门逐渐合上,眉头轻蹙。
魏青青倒了杯热茶,推到轻歌面前,杯底与桌面的摩擦声让轻歌回过神。
“可惜这里没有好的茶叶。”魏青青笑道,“姐姐往日教我的都派不上用场了。”
想起那段在茶楼的日子,轻歌不免惘然,“茶叶好坏并不重要,只要能让茶叶的功效发挥得恰到好处就行。”
“姐姐说的是。”魏青青口吻沉静,整个人也都透着让轻歌心疼的沉静。
“你弟弟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轻歌不自在的转移了话题,她也急切的想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
“这副痴傻模样?”魏青青毫不忌讳,一手拿着茶壶,另一手拿过一只茶杯,茶壶在半空中顿了一下,然后微微倾斜,她一边倒茶一边缓缓开口,“傻了最好,我也想像他一样,可惜不能。”
轻歌已经隐约可以猜到大概,毕竟魏良的做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报应是迟早的事。她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轻歌想劝她振作,但也知道她说什么都没用。即使魏青青能够善恶分明,可她和魏良毕竟是父女一场。
“姐姐”,魏青青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又想起了几个月前的那个雨夜。她强装镇定的喝了口茶,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嘴唇,“我发现,有时候自己认为是对的,别人也说是对的,实际上却不一定是对的。甚至,有时候会大错特错。反过来,也是这样。”
轻歌沉默的看着她,从前的魏青青是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的。只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就沧桑至此,整个人性格大变。
“……就像三娘”,魏青青继续喃喃的说,“我原本以为她只是喜欢我爹的权势钱财,原本以为她尖酸刻薄一无是处……”她似乎说不下去了,片刻的沉默后又徐徐道,“阿才就是这样被吓傻了的,我和他亲眼看到三娘一头撞在墙上……当时流了好多血,整个牢里都是血,我们手上,脸上,衣上,全部都是血,我只差一点就吐了……那时候满脑子都是绝望……”
蓦地,她推开茶杯,趴在桌上大哭。
“该死的是我,不是她!”她哽咽着大声喊着,“是我该死,我是爹的女儿,却从来没做过女儿该做的事,只会惹他生气。早知道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我就该听她的话,让他开心!我该死,都是我害他的,若是不我,爹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输了……”
轻歌起身,走到她身旁,手轻拍她的背,轻声叹息,“青青,不关你的事,凡事都有因果……”
“不”,魏青青抬头,已是满面泪痕,“是我引狼入室,是我害了爹爹,该死的明明是我啊!”
轻歌怔了怔,蓦然想起了尹子修那斯文温和的脸,嘴角逸出凄凉的苦笑。
一切都已面目全非了啊!
魏青青哭着抱住了轻歌的腰身,脸埋在她的腰间,孩子一般不住的抽噎,“姐姐,其实我也想死,可是……我怕疼……”(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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