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当初勾|引文這希上|床的人是我,害死陌南柯的也是我,你有什么可以冲我来!为什么非要牵扯上他?”
终于承认当初佯装成陌南柯勾|引文這希的人是自己了吗?陌南秧捏紧了拳头。
“他是无辜的!”姚婷婷挣扎着想要向陌南秧扑过来,可是因为周身锁着的铁链,让她张牙舞爪的攻击,永远离陌南秧有一指的距离。
她只能沙哑着嗓子拼命呐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他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陌南秧面无表情的坐在姚婷婷的对面,语气冰冷:“如果你说了,我马上取消和孙玉明的交易。”
说到这里,陌南秧的眼角填上了几分寒意,她眯起眼,冷冷的盯着自己面前这个头发凌乱,衣冠不整的女人,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温度:“交易一取消,你所畏惧的那群人,自然也不会找上孙玉明。”
姚婷婷之所以这么激动,想必不是害怕陌南秧对孙玉明有什么威胁,她害怕的人,应该和孙玉明所害怕的人,是一致的。
——也就是害死南柯的真正凶手!
从未见过陌南秧这副表情的姚婷婷愣了一下,恍惚间,她从这个一直懦弱腼腆的女人的眼眉中,仿佛看到了当年陌南柯的凌厉和坚决。
都说陌家的两个女儿性格之差天壤之别,大女儿腼腆羞涩,温柔懂事,小女儿古怪精灵,外向活泼,但是这一刻,姚婷婷突然觉得众人的评论,也许是错的。
或许外表来看,陌南秧和陌南柯的性格,确实相差甚远,但是本质上,她们却是一样的。
——只要认定了一件事,那么无论多险多难,她们都不会轻易的放弃。
“你这个个性,会害死你的。”姚婷婷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她的眼角,姗姗而下,她的声音细弱蚊蝇,可是陌南秧还是听得真真切切。
只是一刻钟的时间,姚婷婷已是泪如雨下,她漂亮的杏眼,水光粼粼,无比忧伤又无比眷恋的凝视着陌南秧,声音沙哑而绝望:“就这么普普通通,平平安安什么都不知道的过一辈子,不好吗?”
陌南秧心中突然一阵刺痛:普普通通,平平安安?
她之前的生活,那里普通,那里平安了?!
她被新闻称为“本世纪嫉妒心最强的女人”,她被亲朋好友摒弃,就连亲生父母,三年来都对她不闻不问,她的结发夫君,整整三年以折磨她为乐……
这样的生活,那里普通平安了?!
“你不是我,你永远不会懂……”陌南秧咬着牙,一向恬静的眸子里,竟渗出几分恨意来。
听到这里,姚婷婷突然凄凉的笑了,她流着眼泪,边哭边笑,憔悴的脸已经满是泪痕,却没有力气去擦。
“不,不懂的是你。”她笑得美丽,笑得哀伤,仔细一看,笑容里,竟还掺杂着几分柔情在里面:“等你经历过之后,才会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的幸福。”
这个时候,陌南秧并不相信姚婷婷所说的话,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当一切都真相大白,尘埃落定之后,她在回忆起姚婷婷的这句话,才发现,当年的她,竟一语成谶。
可是现在,她只想反驳姚婷婷,她想要告诉她,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然而,姚婷婷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姚婷婷说完之后,口中突然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来,鲜血顺着她苍白的嘴角,流进了脖子里,可她却安详的笑了。
“你……你怎么了?”陌南秧吓了一大跳,慌忙跑过去抱住了姚婷婷,拼命的摇晃着她:“姚婷婷!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陌南秧的惊呼声,引来了门口的守卫,守卫们当即把姚婷婷抬了出去,抬出去的时候,姚婷婷一只紧紧的掐着陌南秧的手,在她的手腕上留下一片紫青的掐痕,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陌南秧。
她应该是有话要说的,可是咬掉了自己半个舌头的她,每一张口,都只能吐出模糊的血水来。
那一晚,是陌南秧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鲜血,也是陌南秧第一次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在自己的面前。
那一晚,陌南秧一共等到了两个消息,一个是姚婷婷咬舌自尽,抢救无效,死在了手术台上,另一个,是孙五爷送来的一张白色的纸条。
那张巴掌大的纸条上写着:“陌南柯并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姚婷婷和文這希上|床只是一个掩盖真相的幌子,你若想知道真凶是谁,去找白云棋,或者杜岚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