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哥哥,什么叫甜言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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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屋,金晟差点大笑出声,怀里女人身子一僵,早已赤红了脸——哦,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她偶然在金晟怀里撒娇时说过的话,居然被小丫头记了去,而且还活学活用的套到了燕熙身上。
“天呐,这个坏丫头,好的不学,尽拣一些不该学的全学了进去!”
紫珞想:以后说话真的得多注意一些了。
“呵呵,有没有觉得,他们满配的!以后,或许可以考虑和靖北王家做亲家!亲上加亲!”
金晟闷笑的快要得内伤,低下头时亲了亲女人粉色的唇,冲她眨眼,粗指抚着她乌黑的丝发,刹那凝眸,多少恩爱缠绵的瞬间在眼前浮现。
“好!只要他们愿意,我自是举双手赞成的!”
紫珞弯弯唇线,笑的绝美,坐起,倚到门口处,看课堂上那双出色的孩子坐在一起,一个端坐写字,一个细读文章,若干年后,如果真可以成就美事,那必是一段佳话——可惜,她没有机会看到了。
唉,无限伤惘呵!
金晟站到了她身边,不知底细的将娇妻揽进怀,微笑的齐看稚嫩娇娃,在这样一个雕梁画栋,珠帘花架下,璧人无双,是一轴绝世之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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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千桦醒来,宫人们的嘴巴便多了一个可以嚼舌的话题,一个个都在好奇皇上皇后最后将如何处置这位曾经的萧王侧妃。
静慈宫那边,曾多次来请金晟去看韩千桦,他没有去,太皇太后很恼怒,曾跑到颐心殿骂他没心没肺,以自己的老命作要胁逼他去见。
金晟不肯,淡淡的回道:“皇祖母,您信不信,您要是伤了自己半根汗毛,不离立刻就将这个女人发配到苦寒之地去守着。不离不管外头人怎么看的,这世上,人无完人,做不到人人交口称赞,所以,不离只做自己认为对的并且想做的事。皇祖母,如今,东南侯的兵权已经被不离收回,任何人、任何事都休想迫不离另纳妃嫔,您便死了那份心吧!”
太皇太后压不倒他,只能悻悻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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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旃国开元三月二十日,帝后下朝直接回了凤栖殿,早朝的时候,紫珞觉得身子乏,脸色极是难看,差点当场晕过去。
金晟早早罢了朝会,命人去把御医请到凤栖宫。
紫珞一回凤栖宫,沾床就睡,御医来后,金晟看着她睡的正香,就没有马上去看脉,只吩咐御医在偏殿守着,自己则守在外殿处理国家大事。
一觉睡的很沉,后来,她是被一阵尖锐的哭闹声给惊醒的,坐起的时候,就听得苳儿在大叫:
“父皇,您为什么要这么的厚此薄此?您待珞姨这么这么好?为什么对我娘亲就这么这么坏?太祖母说了,娘亲也是您的妻子……娘亲这么想见您,您为什么就不能去看看她?父皇,苳儿给您磕头,求您去看看娘亲好不好……”
娇嫩的哭声伴着叩头声传来。
那个孩子还真是孝,居然为她母亲求见请命来了。
金晟平时是挺爱惜她的,但此刻却丝毫没有心软,淡淡的落下一句话:“苳儿,既然你娘亲已经醒了,日后不必再来凤栖宫,留在你娘亲身边最是合适不过。小李子,将苳儿公主送回静慈宫!”
“遵旨!”
苳儿顿时嚎啕大哭起来,直叫:“父皇,您不公平!您不公平!我娘亲哪不如珞姨了,您为什么要讨厌娘亲?为什么?”
“出去!吵到皇后了!马上给朕出去!”
“呜呜呜,父皇,您好狠心,您好狠心!您若不答应,苳儿就在这里长跪不起……”
哭闹声极是凄厉。
金晟冷哼着叱了一声:
“苳儿,别恃宠而骄,你要跪,就跪外头去,别在这里烦人。”
等紫珞梳妆打扮出来,金晟已不在外殿,宫女说靖北王和安王来了,在颐心殿候着,皇上等不及她醒来,又不耐烦苳儿公主的哭闹,走开了。
紫珞道了一声“知道”,侍在边上的御医上来请脉,这几天冷熠不在,随祖师婆婆采药去了。冷熠原本是一个了不起的谋士,却因为要治她的身子,金晟一直没有给他安排正式的官职,虽也参政,却把重心全放在她身上。至于玲珑,那天随苳儿去看脉,回来时在路上滑了一跤,险些早产,现如今已被燕北强硬的带回到自己府上,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正要坐下看脉,殿前忽就吵了起来,中间还夹杂着孩子的哭闹争吵之声,不一会儿,芷妍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骇叫:“不好了,不好了,两位公主打起来了!”
凌儿和苳儿一直要好,怎会无缘无故打起来呢?
正文 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25
近中午时候,金凌放学回宫,意兴阑珊的很。
这几天燕世子回去燕府陪他待产去了,苳儿又留在了静慈宫,凌儿一个人待在凤栖宫觉得特无聊,再加上在书院的时候,因为淘气被燕世子责了几句。之后,燕世子要她自我反省,不再理她,将她冷落在边上。虽有别家世子小姐陪她玩,可她就是高兴不起来——
新朝建立之初,皇后发下懿旨,在皇城内辟一所官邸,设立博学书院,配以最优秀的师资力量,栽培国之栋梁。书院中以男子为多数,另设有一女班,集中教养士族家的小姐。借紫珞的话来说,这里是不折不扣的贵族学府。
在这里,任何一个世子王子皆比不过燕熙。燕熙长的俊不说,温文尔雅,又是满腹学问,是最最聪颖的一个,深受师长的器重。凌儿心眼活,笨的不经她“玩”,所以,她特别特别的喜欢缠燕熙,相当相当的在意他。
侍候金凌的芷妍,一路上使劲儿的逗她说话,凌儿嘴里骂骂咧咧的恼着燕世子,撅着红红的小嘴,心情超不爽,芷妍看在眼里,偷偷的掩嘴而笑。
未进宫门,就听到有一阵阵哭声传来。
凌儿一早就听出是苳儿的声音,甩开芷妍的牵手,跑过那一丛对于她而来言显的很高的堇花木丛,急急的奔上高高的玉阶,往凤栖殿上跑过去,就像一只花枝招展的小彩蝶。
芷妍一边喊着“小心点”,一边提着裙摆追上去,不一会儿,就看到多日不见的苳儿正跪在凤栖殿前的玉砌过道上,边上是一座开满三月凤的花坛,小丫头一边抹泪,一边呜呜的哭,凄凄惨惨的样子,很是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