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冰心走到先前李兰搬过的木椅前坐下,一脸漠视的扫了眼李得路,不发一言。
一直不停的磕头求饶的李得路,未闻得贵主的任何声音,更是吓的不敢抬头的继续磕下去。
这种默然不发一语,比一开口就训斥更让这些奴才胆颤。欧阳冰心一直冷冷的盯着李得路,直到李得路的额头湛出血后,才慢声道“李得路,你来告诉本妃,像这种奴才欺主的,按照宫规该如何处置。”声音散慢,没有一丝情绪,就像寻平常的问话一般。
就是这听起来没有一丝怒意的问话,吓的李得路已是浑身抖个不停,身子打着颤,声音哆嗦的道“回,回太子妃,依照宫规应该重打二十大板,再送到苦役局去服役。”李得路说完,吓的脚软的趴了地上,哭求道“太子妃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保证——”苦役局,宫人犯了错,如果犯错较重不至于死刑的话,便被送去那里。在那里除了每日干苦力重活以外,还要每日按罪的大小,忍受一定数量的鞭刑。也就是说,不光干苦力活,还要每天受重罚。所以皇宫里的宫人们,最怕的就是那里。
欧阳冰心淡然的点下头,唤向红叶道“去将这里的守卫叫来!”
红叶忙领命出去。不多时,原先站岗的两名守卫就急急的跑了进来,行过礼后立于一边。
“你们两个,把这个昧主欺主的奴才拉到外面去,重打二十大板后送去苦役局。”抬眸看向进屋的两名守卫,欧阳冰心沉声命令道。
两名守卫先是一惊,后赶紧道“是,奴才遵命!”说着,二人便上前将地上的李得路给扭了胳膊押起来。
李得路一听,吓的大叫求饶,“太子妃,太子妃饶命。太子妃——”
“还不快拉下去。免得污了太子妃的眼。”红叶瞪向两名守卫斥声道。两名守卫忙强扭押着李得路,推送出屋外。很快,便听到院外传来板子的声音,夹杂着李得路的哀嚎求饶声不断。
处理了李得路,欧阳冰心站起身走向李兰温和的道“妹妹现在已是双身的人了,以后可要照顾好自己。如若再遇上这种刁奴,一定派了身边的侍女告诉本妃,本妃定会严惩不贷。”说着,转面微笑道“妹妹这里的炭火晚些时候就会送到,到时让秋墨赶紧生上。别冻着了身子。”
李兰忙站起身,有些激动的眼圈都红了的道“太子妃。妾身,妾身真不知该如何感激才是。妾身本是有罪之身,不想还劳太子妃记挂。妾身——”说着,就又要跪身行礼,一旁的李玉忙去扶姐姐。
欧阳冰心抬手阻止了她蹲下的身子,道“本妃做的都是理应的,妹妹无需客气。”说着。看看外面近晌午的太阳,道“已近晌午,本妃就不多呆了,妹妹好生照顾好自己,缺什么尽管派了人来告诉本妃,本妃会让人给你送来。千万别委屈自己。”
“嗯,妾身记住了。妾身这里太过寒酸,也就不多留太子妃了。妾身这就送送太子妃!”李兰道。
其她几人,见太子妃要离开也不好多待。一一寒暄告辞。
从寒月宫出来后,欧阳冰心没有再去其它地方,直接回了永春殿后堂内。
此时永春殿的后堂内,欧阳冰心正在跟月容学习刺绣。来到这宫里后,唯一令欧阳冰心感兴趣的便是这刺绣了,倒不说是喜欢它,只是觉得在绣东西时,能让人变得心细专注,且性子也会变的沉稳很多。
月容一手拿针,一手拿着一块上好的玉锦跟主人细说着。玉锦上已有图形的轮廓,从轮廓上看,绣的是一只蝶儿飞落牡丹花间婷立的画面。月容细细的跟主子讲解关于如何绣双面绣的针法,随后便将玉锦和针线递于主子,让主子自己试试看。
欧阳冰心本就是个心细聪慧的人,听完月容的讲解后,倒也不迟疑的手捏细针,开始试着绣蝴蝶的彩翅。月容一旁看着,不时的频频笑着点头,有哪里不对的,从中纠正一下。红叶于一旁侧立着,也细心的跟着学着。
倒是胖丫,此时正一手抱着小白,另一肩搭小黑,正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胖丫每次一见到月容姑姑和红叶绣东西,就会早早的闪一边去,因为她实在对于刺绣喜欢不起来。每次月容姑姑让跟着学时,不是针扎到手,就是绣着绣着,不知怎的连自己的衣袖也给缝了一起。因此,总会被月容姑姑和红叶取笑好一番。所以,以后自是看到她们绣东西,胖丫都会躲得远远的,决口不提刺绣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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