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哈宝玉珠不经通传,便闯进凤华宫后堂,因而冲撞了皇上一事,不知是谁给传了出去。哈宝玉珠,于当天被皇上再次下旨,又禁足了一月。
这日天气异常的暖和,欧阳冰心便命了月容将剪好的小衣服样子,拿去了莲花亭里。欧阳冰心由红叶搀扶着走进亭子,亭前就是荷花池,此时还不是开花的季节,却也是翠绿荷叶相盖一片间。淡水清荷叶,自有一番美景。
欧阳冰心坐了石桌前,石凳上面事先垫了软棉垫子,是月容怕石凳凉给铺上去的。欧阳冰心边跟月容她们学着如何缝制小衣服,一边询声向月容道“可有打听出,是谁把德妃闯后堂冲撞皇上一事给传出去的?”
月容手中的针线一停,看向主子,道“奴婢打听清楚了。主子您猜,是哪个宫里的人传出来的?”
欧阳冰心一边比照一下月容的针线密度,一边声音淡然的猜道“德妃自己宫里的?”
“主子英名睿智!竟是又被主子一语猜中。”月容一脸崇拜的看向主子,随后道“奴婢本来猜测,是与德妃结了仇的李美人那里传出来的。不想,竟是德妃自己宫里的人传出的。”
一旁的胖丫听着主子与月容的谈话声后,忍不住的插嘴道“哼,像德妃那种表里不一的人,也不稀奇她宫里的人会不忠心于她。”
欧阳冰心浅笑一声,淡声道“德妃宫里的人对她忠不忠心,本宫倒是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件事散播出去,决对不是那宫人自己敢这么做的,定是德妃吩咐了让其做的。”
“不会吧?那岂不是自打自己脸,也太变——”胖丫忙捂了嘴。没有说下去。她是想说德妃变态,幸亏及时闭了嘴。却也在这时,挨了主子一记冷眼,忙垂了头,不敢再乱说话。
欧阳冰心摇摇头,知这小丫头是个直心眼子,说话有时兜不住,便也未出声训她。接着道“她现在哪还在意别人怎么说她看她。她现在一心只想要拢住皇上的心,凡是一切能让皇上不喜本宫的事情。她都会去做。这次想来,是想让皇上以为是本宫命人传出去的,以此来让皇上误会本宫。”欧阳冰心说着,不禁嘲讽一笑,对于哈宝玉珠的行为很是不屑。
一边的月容和红叶她们一听,立时不乐意了。月容正待说什么,却被一旁侍立着的得喜抢了先的,愤愤不平道“这个德妃也真是可恶,三番五次总是针对主子。哼,这次皇上罚她禁足。奴才觉得还真是轻了。就应该直接降了她的妃位,让她——”
“得喜!月容忙大斥一声,喝道“怎得学得跟胖丫一般,口无遮拦起来。主子们的事,岂是你可评判的。这种话决对不能再乱说。”说着看向胖丫,一同训道“今日就只此一次,决不可再有下次。你们俩光顾着逞一时口舌之快。怎就不好好想想,万一被小人拾了话柄去,可知会给主子带来多大的麻烦。”
得喜和胖丫闻得月容的话。立时觉得自己犯了大错。忙跪下来请罪。
欧阳冰心停了手里的动作,看向他们二人。想到如此纵容下去却也不妥,怕真应了月容的话,有一天会落了话柄于她人手中。想了想。终是假意唬了脸的沉声道“月容说的对,本宫以前就是太宠你们了。今日本宫得好好说道一下你们,以后这种话瞥在心里及可,不可再乱言。记住了吗?”
二人见主子唬了脸,吓的慌忙道“是。”他们很少看到主子沉脸呵斥他们,今日见主子突然沉声,自是心里谨记着,不敢再妄言。
见二人听进去,欧阳冰心缓了脸色,道“既然知道错了,就起身吧。”二人才缓缓起身。
正说着话的,忽见一传事太监着急着慌的跑了过来,喘一声气,跪地禀报道“娘娘,兰御女要生了,好像是难产,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难产?”欧阳冰心惊的从石凳上站起,大声问向传事太监。传事太监忙道“是的,娘娘。是玉婕妤急命了奴才过来禀报娘娘,兰御女久生不下,稳婆说是因为孩子横生,所以生不出来。娘娘,您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咯噔”一声,欧阳冰心闻言心下石惊,忙招了得喜去备轿子,她在月容的搀扶下,急急往亭外走去。
坐了轿内,欧阳冰心命了快行,一路疾驰间,很快便来到了寒月宫内。此时院外站了金凌俊还有太医,以及正一脸焦急,来回走动不止的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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