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肉作为粮食。
依蒂丝的内心开始退缩了。或许自己可以找别的办法。或许自己可以先在镇子上找一份普通的工作做。这个镇子经常有商人路过,可能他们中的一个会需要仆人。钱可以慢慢积攒,不必急在一时。或许……
砰!
心不在焉的依蒂丝,在路口和一位迎面走来的路人撞了个满怀,坐倒在地。
--------------------
让我们把时间倒退回一个星期以前。在某个遥远的国家,一处豪华的府邸中。
“我不结婚。”
一位身穿白袍的青年,用尽自己平生的力气,斩钉截铁的说道。他对自己的母亲怒目而视,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他的母亲皱起眉头。她从未见过儿子发那么大的脾气。
“詹金,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她不满的说,“这桩婚事对双方家族都有利……”
“对费奥多罗维奇家族有……但对我没有。”詹金说。
“你够了。”费奥多罗维奇夫人的语气中有了一丝怒气,“无论你多么不情愿,家族的荣耀都是我们首要的……”
“‘心灵之火为我们指明道路’,这是我们家族的箴言。”詹金用平静的口吻说道,“我的心灵之火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不能和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结婚。”
“你……”
“很抱歉,母亲。和你一样,我是个法师。与其做一个没有自由的法师,倒不如做一个自在的伐木工……至少我是这样想的。”
说完这句话,詹金·费奥多罗维奇拂袖而去。任凭母亲再怎么怒吼,詹金都只当没听到。
……
翌日清晨。
费奥多罗维奇夫人知道詹金书房里的灯光一晚上都没有熄灭。看来儿子这回是真的打算违抗自己了,她有些悲哀的想。
“怎么样了?”书房门口,费奥多罗维奇夫人问道。
“少爷没有离开过书房。”守在门口的男仆恭恭敬敬的回答。
夫人点点头,敲了敲书房的门。令她吃惊的是,书房的门并没有上锁,就这样自己打开了。詹金正趴在书桌上熟睡。
“詹金。”夫人轻声唤道,向书桌走了过去。下一秒钟,她的表情凝固了。
“你……是……”夫人看着趴在书桌上睡觉的那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那人伸了一个懒腰,坐直身子:“这一觉睡的可真……啊?夫人?”他急忙站起身来,毕恭毕敬的向费奥多罗维奇夫人鞠躬。
“为……为什么是你?詹金……詹金到哪里去了?”夫人错愕的问。她已经认出了睡在桌子上的这个人:他是詹金身边的一名男仆,年龄和身材都和詹金差不多。
“我也不知道,夫人。”穿着詹金衣服的年轻仆人一脸迷茫,显然还没能理解当下的状况,“昨天詹金少爷把我叫到房间里来……和我说了一些话,还很友好的请我喝了一杯咖啡……然后……然后,我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可我记得你昨天晚上明明很早就离开了的……”守在门口的仆人有些惊恐的说。
听着仆人们的话,费奥多罗维奇夫人的心越来越沉。难道说,詹金他已经……
夫人把目光投向桌面。那里放着一张羊皮纸。詹金用优美的花体字,在羊皮纸上写下了自己的离家出走宣言:
“一个不自由的法师还不如一名自由的伐木工。感谢您多年的照顾,现在,我要去做一个自由的法师了!”
……
时间回到现在。詹金·费奥多罗维奇被依蒂丝撞得摇晃了几下。他有些吃惊的看着被自己撞倒的精灵少女。
“对不起,没受伤吧?”他向着依蒂丝伸出手去。
此时的两人,还并不知道……在未来,两人之间会发生怎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