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有一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一哭起来就会没完没了。不仅仅是哭的没完没了,我还会说个没完没了。
我扯着卓欧的衣服擦眼泪,丝毫不管他身上那件衣服有多么的价值连城,也不理睬他和善的递给我的卫生纸,就是死命的抓着他的衣服抹眼泪。
大约哭了半个小时,我感觉到我的眼睛已经肿起来了的时候,我抬眼看了一眼卓欧,很好,满眼的朦胧。
可能是我可怜兮兮脸上带着泪珠的样子让他心疼了吧,他拿着纸巾轻柔的为我擦眼泪,那动作,轻的根本和一晃而过差不多!我顿时脾气就又起来了,从他手里将纸巾盒夺过来,胡乱的擦干了眼泪,顺带着擤了鼻涕,然后将盒子又丢回去原来的地方。这才正视着他,瘪嘴问:“你到底想干嘛呀?能不能说清楚?这样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我,撩完就跑很有意思吗?你不知道,我今年都二十了吗啊?”
“还没到二十。”他打断我,他可能是看到我眼角又快要滚下来的眼泪,张了张嘴,没再作声。
我继续一顿一顿的说:“你...你...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想怎样!”
卓欧盯着我,很无奈的叹了一声,又抽出来一张纸巾给我擦了擦眼角,然后柔声说:“我想怎么样你不知道吗?”
我对于他这种将问题抛回来的顽固做派十分鄙夷,语气也不太好了,冷声说:“我不知道!”
忽然,他将头转向了窗外,他的左手边是一辆车,我以为他在看车是看到了熟人,好奇的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谁知道他只是不敢面对我,低声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其实他的这句话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我的内心里梦里叫嚣,从我十五岁那年一直叫嚣至今,但我从未听过原版,所以幻想出来的声音不是现在这样的冷冷淡淡。
我大约愣了十多秒,猛然意识到前天他才向我介绍了他的未婚妻,那么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我愣愣的看着他缓缓转头,他的眸子很黑,深不见底的样子让我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幻觉,那个幻觉告诉我,他喜欢我!
我呆呆的问:“在一起...什么意思?”
他定着目光看我,“字面上的意思。”顿了顿,又说:“你不懂的话,我可以解释给你听,但你得先陪我去一个地方。”
“那路上讲。”我要求道。
“去了再讲。”他坚定的说。
卓欧带着我去了一个酒店,准确来说,是他上次将我丢下来我睡了一夜的酒店。
我下车的时候有种不好的预感,心虚的扯着他的袖子问:“你干嘛带我来这儿?我们这还没确定关系呢,这样,会不会有点快啊?”
卓欧先是一愣,瞬时脸红到了耳根,伸手楼上我的肩膀将我环进臂弯,仿佛一切都顺其自然,浑然天成。
他说:“不快不快。”
就在我急的要临阵脱逃的时候,他才继续说:“沐萧然今天订婚,请我们做见证人。”
“那和你要告诉我的事情有什么关系?”我不解的问他,丝毫没把萧然哥的订婚放在心上,当然,这也怪不上我,因为从小到大就他办宴会的次数最多,每次过去我就只记得吃,啥也记不下来。
他笑笑,附在我的耳朵边轻声说:“我爸妈也在。”
我的脑子短路了两三秒之后,心跳也差点罢工,然后我就暴跳如雷了!因为我的身上穿着极其普通的T恤牛仔裤,并且摘菜的时候蹲在地上现在它们正皱皱的像是我身上突出来的肥肉。我的头发随意扎了个马尾,脸上可是一丁点儿的护肤品也没擦,刚才又哭了一阵,肯定...
卓欧见我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样子,倒是非常的淡定。他笑着说:“别哭,再哭我就不带你进去了。”
我被他吓得忽然就收住了,可我忘了,我的目的不就是不让他带我进去丢脸么?或许恋爱本来就是件会使人脑子短路的事情吧,尤其是我还和妖孽的卓欧在一起,我的智商本就下线了,这么一刺激,不短路才奇怪了!
卓欧拉着我走进会场的时候,萧然哥他们已经站在舞台的正中央在讲话了,我随着卓欧偷偷摸摸的绕开了一桌又一桌,低着脑袋不去看周围的人,仿佛这样就能避免自己听到别人对我穿着打扮的议论声了,然而,我没聋,我清晰的听到了芭比娃娃的声音,然后是和芭比娃娃一样娇嫩的娃娃音,好死不死的我就好奇看了一眼,果然!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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