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恨起了萧云。很恨很恨的恨。恨他多年前的不辞而别,恨他的无音信,恨他扰乱了自己的心境,恨他对自己的亵渎,恨他在自己的人生中失消失又出现——恨他来了又走。
心里很酸很酸,那么多年的感情一涌而出,无论她把脑袋昂的多么高,泪水还是夺眶而出。秋傲雪决定放纵一次自己,保持了那么多年的坚强,她很累。
抱着双臂,那对傲人的胸部挤压成一道椭圆,蹲下身子放声地哭泣起来。
好久好久,秋傲雪终于停了下来。那么多年的委屈倾注而出,身体和心灵都轻松了许多。桶里的水已经凉了,这对天地门的弟子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他们本身就有洗凉水澡的习惯。擦拭干净身体,披上一套白长袍睡衣,秋傲雪用干毛巾包着头发走了出去。
本来她在睡前有看一会儿书的习惯,今天被萧云扰的没了心情。准备直接上睡觉。
走到边,看到被子鼓鼓的。秋傲雪地表情先是一喜,然后变的更加寒冷。就像一件本来已经丢失的东西,还为了它大哭一场,可它又失而复得——更可恨的是知道它还会再次消失。
秋傲雪咬了咬银牙,努力地使自己地心境保持平衡,不断地告诉自己,没必要和这种一般见识。三秒、五秒、三十秒后,秋傲雪才开口。
“萧云。“声音不大,但很冷淡。
“萧云。”声音提高了一些。
“萧云。”这次是直接吼出来的。那么多年了,秋傲雪第一次这么大声地和人说话。本来她是想保持平静的,可对着这个男人——以前总听金鱼说她要抓狂了,她很不有理解。有什么事能让人抓狂呢?今天,她在一个男人身上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我睡着了。”萧云地声音从被子里面传来。他总是喜欢蒙着头睡。
秋傲雪愣了一下儿,冷笑了起来,一把抓住被角,往上一掀,生气地叫道:“你给我起来。”
身上没了被子,萧云冻的缩成一团。抬起头对着秋傲雪说道:“师姐,你干吗呢?快给我被子。冷。”
“我干吗?你在干吗呢?”秋傲雪怒极反笑。
“我在睡觉啊。”萧云满脸奇怪地回答道。这表情让秋傲雪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我没有不让你睡觉。可是——你睡的是我的。”
“那又怎么了?小时候不都是这么睡的吗?”萧云更加疑惑了。
“你也知道那是小时候?现在我们都长大了。”秋傲雪使劲地抓抓头发,到处瞄了瞄,没有找到可以丢的东西。天啊,怎么有这么可恶的男人?
萧云哈哈地笑了起来,坐起身子,趁秋傲雪不注意一把抢过了被子,重新盖在了身上,这才伸出脑袋说道:“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没关系。我们并没有长大。”
“你还没长大?都——都——”秋傲雪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措词。一方面是有些字她用不出来,另一方面是因为大脑被萧云气的秀逗了反应极其迟钝。
“我真的没长大。不信你来摸摸。”萧云满脸认真地说道。
“——你去死。”跑上前去拖住被子角就往外拉,萧云死死的抓住另外一个角不肯松手。两手成了拉锯战的局面。
“师姐,快放手,我很冷。”萧云苦着脸哀求。
“不放。你起来。不许睡我的。”
“那没得商量了。我今晚就睡在这儿,咱们吹灯夜谈——开灯也行。”
“你是个无赖。”
“我知道。”
“松手,给我的被子。”
“可我自己没带被子了啊。”
“你——再不松手我要喊人了。”秋傲雪气喘吁吁地说道,刚刚洗完澡,竟然又出了一身汗。
“你喊人我就脱衣服了。”萧云眯着眼睛笑着说道。
秋傲雪颓然地立在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对这个人男人,她无语了。人不要脸则无敌,萧云又一次不脸地取得了胜利。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是与三万九千名人和他一起在战斗。他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无赖,他是无赖中的钻石VIP。
萧云笑嬉嬉地坐起来,用秋傲雪柔软洁白还散发着她体的被子裹着自己的:人一半。和小时候一样。”
“既然你喜欢在这儿睡,那你就睡吧。我去别的地方睡去。”秋傲雪转身就走。
“你个没良心的,占了我的便宜就想走吗?”萧云在后面喊道。
“什么?”秋傲雪瞪大了眼睛。长长的睫毛扑哧扑哧地一颤一颤。
“是的。如果你走了的话,明天早上我就把这句话说给每一个我见过的人听——我今晚可是在你上睡的,走的时候再拿件你穿过的内衣内裤什么的——我可是有证据的哦。”萧云笑着说道。再一次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对秋傲雪招招手:“小白兔,过来。你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的——别想着干那种在椅子上坐一夜的。反正只要你今天晚上不躺在我身边,明天我就说你非礼我后又想把我抛弃——更可恨的是还来了六次。”
“师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咱们睡的好好的,交流交流感情多好,今日一别,不知我们又何月何日才能再见面——可你在中间横着一把刀就不对了。”萧云瞟一眼在被窝里森光闪闪地短刀,努力地缩了缩身子,往墙角靠了靠。
“敢乱动。我一刀割了你。”秋傲雪挥了挥刀子,愤怒地说道。
“割那儿?”
“师姐,那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的人品吗?我什么时候想过要去占别人的便宜了?是是,上次在我只是——只是看到你和秋少风那个大在一起我很生气,心里有些吃醋。就——那样了你。可我现在还是处男呢。你见过二十多岁还是处男的男人吗?没有吧?我的人品决定过关。来,让我抱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