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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动那个鸡腿,而是给了爷爷奶奶。
爷爷摆摆手:“我跟你奶奶年龄大了,中午都很少吃荤的。”
又把盘子推到时光面前。
吃过饭,时景岩要去公司,爷爷奶奶准备去菜场买菜,听阿姨说,这几年都是爷爷奶奶自己去买菜,成了他们唯一打发时间的一件事。
时晏朗催着时光,赶紧去楼上拿裙子。
时光不明所以:“什么裙子?”
时晏朗反问:“你说呢?”
时光发现跟他说话很费劲,明明可以一句话说清楚的事情,他非要拐弯抹角,她后知后觉:“大哥让你带我去找裁缝铺?”
时晏朗心道,就这样的反应还学霸?
他拿上车钥匙:“我在车里等你。”
时光回到卧室,找出一个手提袋把裙子装里头就下楼,路过书房时她下意思朝里面看了一眼。
时景岩正在收拾文件,另一只手还在接听电话,“蔚总怎么说?行,我知道了。”
她没作停留,抬步离开。
时晏朗百无聊赖的倚在车门上,时光走近才注意到他耳边放着手机,一副半死不活的口吻:“嗯,知道,什么?”
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突然他眉心紧蹙,之后脸上全是不耐烦,“你烦不烦?我跟你说了,我这几天没空!没空!”
他瞅着小哭包,继续暴躁的对着电话说道:“干什么?你说还能干什么?陪我妹!”
时光明白了,原来跟女朋友和好了,那个女生怎么受得了这样没耐心的男朋友?换作她,早甩他八百回。
时晏朗之后就没再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时光不想耽误他约会,也不想成为情侣闹矛盾的导.火索,她说:“一会儿你把我放路边,我自己转转。”
时晏朗:“我本来就不想约会。”
他一直等着女朋友彻底跟他分手,他从来不主动甩女生,就等着被甩,从大一到大二,他已经被甩了三次。
开学就是大三,这次要是成功被甩,他暂时就不谈了,没意思,他实验室里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做,没空谈情说爱。
时光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都交过四个女朋友了?”
时晏朗斜她一眼:“你这什么眼神呀?谈恋爱又不犯法,合则来不合就散。”
时光跟这样的人说不通,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去。
时景岩也从别墅出来,走到时光那侧车边,“想去哪就跟时晏朗说。”他伸手把她的安全带系上。
靠的太近,她收着呼吸:“谢谢哥。”
时景岩‘嗯’了一声,转身走去自己的车。
一大清早,他们正好赶上了早高峰,汽车走走停停。
时晏朗戴上墨镜,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臂搭在车窗上。
一副大爷的样子。
时光跟他待一块感觉会消化不良,她说:“前边方便的地方放我下来就行,你忙你的吧。”
时晏朗侧脸,跟她对视几秒。
他戴着墨镜,时光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眼神。
时晏朗终于开口:“你这是嫌我开车技术不好?”
时光:“......”
她转头看向另一边,没法沟通了。
时晏朗在心里也‘呵’了一声,还真以为他有那闲工夫带她出来逛?他也想找个地方把她放下来,可要被时景岩给知道,还不直接剥了他的皮。
开了半小时,一个路口都还没过去。
时晏朗不耐烦,“一会儿你开,我眯两分钟。”顺便打打游戏。
时光:“我没驾照。”
时晏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把墨镜往上推推,质问教育的语气:“一个暑假你都没考过去?嗯?平时没用心练车是不是?”
时光:“没考,在家带小孩。”
时晏朗闭嘴了,他差点忘了,四婶家还有一对龙凤胎,听爷爷奶奶说,那一对龙凤胎被四婶惯坏了,简直上天入地。
沉默了几分钟,时晏朗问:“那俩娃欺不欺负你?”
时光略顿,说道:“还行。”
什么叫还行?
时晏朗识趣的没再多问,他跟小哭包的天就这么聊死了,他也懒得再让它起死回生,车里就这么一直安静着。
之后他打开音乐,两人一路相顾无言。
一直到了目的地,时光才回神,原来时晏朗带她来故宫了,故宫她六岁前来过一次,不过早没了印象。
时晏朗把时光放下来后,叮嘱她:“就在故宫里转,别到处跑,中午我来接你,我现在去找裁缝铺!”
时光看到了他眼里的幽怨,诚意道:“谢谢。”
时晏朗没吭声,脚下一个油门,汽车离去。
临近开学,故宫的人没有平时多,也不算挤,时光逛了一上午,时晏朗在十一点钟时就在外面停车场等着,把自己的位置截图给时光。
时光回到车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走了一上午,脚都发疼。
她问时晏朗想吃什么,中午她请客。
时晏朗:“回家吃,奶奶说中午做了很多菜。”
符合条件的裁缝铺也找到了,裁缝铺的老板是位八十多岁的阿婆。
听说那位阿婆手艺精湛,肯定能将她的裙子给修好。
时晏朗瞥了一眼小哭包:“下午睡过午觉再去。”
时光无所谓,今天能修好就行。
回家吃过饭,时晏朗就午睡去了,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四点钟,醒来后他一身冷汗,我滴个妈,手机闹铃是没响?
看看手机,闹铃应该是被自己关了。
小哭包的裙子还没修好呢,时景岩回来不得劈了他,他赶紧去洗手间洗把脸,冲着楼上喊:“时光!几点了,还睡啊!”
时光正在客厅看杂志,“在这儿呢!”
时晏朗吓一跳,转头就看到了沙发上的小哭包,他轻咳两声:“走吧。”
时晏朗找的这家裁缝铺是在某高档小区门口,门面很气派,不过名字很接地气,‘老蔚家裁缝铺’。
真巧,跟她要上家教课的那个女孩一个姓,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