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牟城下,北风漫卷,杀伐声阵阵,陷阵营已经一举将西园军击溃。\\/
也不知道是谁先领头逃跑的,反正西园军在坚持了片刻之后,兵阵前部的士兵均死伤殆尽,中部的士兵开始拼命地朝后退,如四处涌动的潮水,将兵阵后部的阵列拍散、搞乱,军中的低级军官虽然大声喝止,但没有丝毫的作用,溃兵越来越多,终于将这些军官也胁裹着,仓惶逃散而去。
周瑜将手中的亮银枪往前一挥,他身后的锦帆军、斥候营、飞龙军诸将士各率靡下士兵,嚎叫着向西园军的残兵败将追杀而去。
东郡太守乔瑁拨给周瑜的两千人马,一路上承担的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事情,类似于后世工兵的工作,战前为避免伤亡周瑜将他们安置为后军,主要任务就是观敌撩阵,保护队伍的后方。此时周瑜见时机已到,便传令命他们出阵追杀残敌。
陷阵营的英勇表现让他们看得血脉贲张,直欲身置其中,见周瑜下令,便纷纷高举刀枪,大声喊叫着直扑了出去。这痛打落水狗、立功受奖的机会谁会放过呢?
只有邓渝的女兵营和潘虎带领的亲兵队没有冲杀上去,环卫在周瑜身边,周瑜下马,走到阵前,从鼓手的手上拿过鼓槌,抡圆了胳臂,用力将牛皮大鼓擂响。
“咚……咚咚……咚咚咚……”
响亮壮烈的鼓声如潮水般覆盖了整个原野,隐隐带着杀气,更加激发了周瑜军队的斗志,也如同催命的呼唤一般,重重地敲击在西园军将士的心上,顿时,西园军的士气降到了谷底,彻底地放弃了抵抗,在原野上狼狈逃窜。
一时间,原野上旌旗晃动,杀声震天。周瑜的士兵呐喊着,四处追杀着西园军士兵。
臧霸的斥候营俱是骑兵,冲杀在前,崭亮的斩马刀高高挥起,每落下一次,便收割了一条年轻的生命。
一个精壮的西园军士兵在野地里亡命奔逃,直跑得眼冒金星、气喘如牛,眼见身后的骑兵就要杀到,便放下兵器,双膝下跪,颤声说道:“我~投降~投降~”
更多的西园军士兵见势不妙,便也纷纷缴械投降。
午后,中牟县城,县衙。
陈宫领着县尉、县丞在议事厅内肃立。
一阵“得得”的马蹄声传来,在县衙前戛然而止,紧接着,是人下马落地的声音,脚步声“嗵嗵”,自门外进入了议事厅内。
周瑜当先而行,鲜明的盔甲似征尘未染,英俊的脸上带着亲和的笑容,他身后的高顺、臧霸诸将皆满脸的英武之色,个个神采奕奕,一路行来,佩剑与盔甲相互碰击,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陈宫见周瑜一行到来,忙正了正头上的官帽,趋身行礼道:“中牟县令陈宫,参见周将军。”
周瑜急急前行两步,伸出双手将陈宫扶起,满脸堆笑道:“唉呀陈大人,你年长,瑜年幼,此礼当不得……当不得……”
陈宫见状也不客气,站直了身体拱手说道:“周将军靡下兵精将勇,且治军有方,宫是十分地佩服啊。”
周瑜谦逊地摆手道:“陈大人过奖过奖,讨伐逆贼董卓乃天下人所望,只因我庐江郡陆康太守身染疾病,不便领兵,我方领本部人马前来助战。我军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只愿为讨董大业做些罢了。还要感谢陈大人明事理识大体,打开了城门,我军方能兵不血刃,顺利进入中牟县城,减少了很大伤亡呢。”
陈宫闻言回道:“惭愧惭愧,我身为中牟的父母官,自当为百姓考虑,历来征战杀伐,受苦的都是百姓。我放弃死守中牟,一则只有几百老弱残兵守不住,二则担心城破之后生灵涂炭百姓遭殃,三则实不愿卷入这种是非争斗之中。我的心情还望周将军谅解。”
陈宫说罢,双眼直直地盯着周瑜的脸庞,问道:“周将军方才说道你是代替庐江太守陆康领兵来此的,那么,请问季宁他得了什么病?严重么?”
周瑜一听陈宫的话,便明白陈宫必然与陆康之间颇有渊源,恐是知己之交,当下周瑜回头对潘虎说道:“传我命令,令全军俱都在城外一里处扎营,无我虎符不得入城!”
“得令!”潘虎大声答道,健壮的身躯已然跃出门外。
“高顺听令!”周瑜朗声说道。
“高顺在!”高顺沉声应道。
“命你速速归拢战俘,查清身份,清点人数,然后来报。”
“高顺~~领命!”高顺说完铿然转身走出门外。
周瑜接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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