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和南政宇去了书房又细细商量了旁的事情,娘俩则是去了厨房。
要说丞相府哪里最热,莫过于是厨房了。
徐氏站在一旁指挥着众人今日要备的午膳,一回眸就看见南玥儿不停的拿着煽火的蒲扇扇着风,尽管如此,她还是汗流浃背,更别提那些做饭的婆子们了。
“玥儿,你回房吧,一会儿饭好了,娘去叫你。”她在厨房已经待习惯了,但是却不忍心自己的女儿跟着在这儿受累。
“娘,我不累,陪您说说话。”南玥儿与徐氏站的近些,那扇子也给她带去了丝丝凉意。
“娘不热,你自个儿扇。”徐氏低头道。
南玥儿仰着头看向徐氏,徐氏生的貌美,但被女儿这般看着,也有些不好意思,“你这般看着娘做什么,有什么要说的,一会儿出去了说。”
她说着又指挥着那婆子将屉笼里的水晶荟给拿了出来,这水晶荟若是蒸的时间长了,味道就差了。
厨房里热火朝天的,却一切井然有序。
“娘,涪陵好不好,为什么玥儿从来没有见过您的娘家人?”南玥儿不敢提外祖父三个字,怕伤徐氏的心,只敢小心的试探着询问。
一提涪陵,果然徐氏的脸色就变了,哪里还有心思指挥着婆子们,叹了一口气,见她们也弄得差不多了,这才拉着南玥儿回了芷兰阁。
“黄鹂,翠柳,去给小姐备水沐浴。”徐氏一转身朝着二人吩咐道。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备水。”黄鹂和翠柳立刻从外间提了洗澡水放进浴桶里。
屋子里虽有冰块放着,但大抵身上还是黏腻的紧,南玥儿遂褪去了衣裳,去了屏风后,“娘,你别走,给我讲讲吧。”
徐氏坐在外间道:“娘不走。”眸子略暗沉,听着屏风后的水声道,“玥儿,你外祖父家在涪陵,是当地的首富,娘是徐家唯一的女儿,只是娘年少时与你爹一见钟情,你外祖父不同意这门婚事,所以娘一气之下与你外祖父家断绝了关系,所以……”
“所以这么多年,外祖父一直没与咱们来往吗?”南玥儿舀着水道。
徐氏轻声应了,“当初你爹任命丞相时,娘写过信回去,可你外祖父却不曾回过一封,就连我和你爹抱着你大哥回涪陵,也是被徐府的人赶了回来。”
提及伤心事儿,徐氏的眼圈渐渐泛红。当初因为自己的任性,却换来今日的苦果,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娘,那外祖母呢,她难道也不想见您吗?”就算外祖父心再狠,可有哪个当娘的不心疼自己的儿女,更何况徐氏还是徐府唯一的女儿。
“你外祖母很早就去世了。”徐氏淡淡道,母亲的印象始终只停留在八岁那年盛夏,因为母亲的身子一直不大好,在那年盛夏的夜里过身了。
似乎从那以后,父亲也变了,变得沉默寡言,一心扑在生意上。
屏风外头没了声音,南玥儿立马从浴桶里起身,擦干了身子,迅速的套上衣衫便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