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阴,城河之南,则是阳上添阳,人财运大握,却浮躁不堪,易出商人却不出才子;城河之北,则为阴阳协调,人多为民;城外,山阴,则一无所有。我说远了,墓造在山上,小墓还好,大墓的话,一定影响上面的草木生长,墓移天下龙位,大概说的就是一个墓盖对了地方就等于占了位点,切了脉弦,当然会拨动天下,民不聊生。”堂叔说了一堆话。
九天还能听得懂一点,但是龙丘日就光是在记,却是丝毫听不懂这神棍老头说的啥玩意,不过劲秋陪着牛姑娘走倒是说他未来老丈人说的很有味道,神神秘秘的。
龙丘日看着劲秋走在前面,肥厚的大屁股满是肉,再也看不到他吊儿郎当的样子了,只有自己还是那样,拖着长袖,人老心不老。
从数不清的巷口里走出来后,他们就看到了眼前这片大竹林了。堂叔说古观就在竹林后面。九天才想起堂叔还没告诉他自己能不能判断出穴位在哪里?山下有好几家,单独成村的样子,几个人坐在贴着红对联的大门前,看着他们。
龙丘日低头小声地说了句:有什么好望的。堂叔把肩膀一凑,包袱被抖了一下紧贴在他身上,然后说了句:“都走,别在这磨叽。”那几人见了就走了过来,劲秋心里就咯噔了下,他胆是小,怕惹了事了。
堂叔刚迈开步子朝右边上山的道上走,就听到那几人喊道:“干什么的?哎!干什么的?!”堂叔是能听得懂的,但是他就装作听不懂,说着黔地的方言,“啊啊”叫着,胡乱地说:“哎!啊?你们说什么呢?我听不懂,我们上山玩的。”
劲秋一听就乐了,知道堂叔在装,也跟着说:“恩恩!哼哼!对,我们听不懂。”说着,他还指着耳朵。堂叔说:“走吧!别理他们,走!”
那些人还是问:“干什么的?”但是,不知道是当中哪个说:“哎!山上可有鬼啊!你们去了怕就下不来了,哎!哎!”九天他们三个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劲秋嗤笑他们,说:“你三爷的!山又不是你家的,叫什么叫,再叫到山上了给你来把火。”堂叔心里担心着,想起了一些往事,牛姑娘就“爹爹”了两声,堂叔一回头就看到牛姑娘身后他们三个也在望着他,就又掉回头,没说话。
龙丘日和九天一愣,没说话。爬上一段路,山路突然就变得很平坦了,就见到前面有个一层楼深的流水沟,从这里开始,山路才正式陡了起来,沟上有块烂木板,能看到一个个洞。
沟的南面就是山路,一条有路的山路,木板的两头的地上踩得都发亮了。路旁的灌木丛就长在比路面高出许多的土山上,这是土山,土山树多石少,龙脉就等于是骨少肉多,是条懒龙。
过了木板,就看到一棵树上贴着黄颜色的纸,是官文,上面写着:今发此告示,近年来山上鬼魅颇多,凡过往路人一律不得上山!龙丘日心沉了下,堂叔却笑道:“哈哈!衙门还真是闹笑话!”
沿着路下去,见到一个水潭,上了坡,就见到西南方确实有一从众树林中脱颖而出的古楼,堂叔说:“危楼高十丈,黑光耀四方,见佛杀佛,遇鬼收鬼,上古阴楼,惩尽天下物!”
“什么?”龙丘日的动静很大,话说的也大,把堂叔都骇到了,就说:“哎吆!别叫别叫!”九天问:“堂叔你说的什么?”“这是听人家讲的,说这古观。”
见佛杀佛,遇鬼杀鬼,龙丘日再看这矗立着的古观就觉得有股阴气聚集在上面。山上有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土路,都是山下人踩出来的,但是偏偏就是没有一条路通到上面。他们自己就从绊脚的草木林中看着古观往上走。
路一难走,龙丘日就有点觉得亏了,明明是来找大禹墓的,结果还要帮村子里人解决麻烦,但是他很快为自己找到个值得他上山的理由,就是自己的父亲和蒙头人也有关系,说不定父亲还没死。
“哎!”劲秋多远地就看到了前面竟然有条铺好的石板路,环绕着通到山上。有了好路上山,龙丘日就乐了,就说山上的树好,空气好。年纪一大,人走在一起其实是没多少话说的,堂叔也找些话说,就问他们累不累。
劲秋得到话了就说起来了:“累什么的奥,不累,以前我和我老娘上山割猪草,能跑好几个山头都不歇。”堂叔“奥”了声,说:“等你有我这大的时候就不行了奥!”劲秋的鞋里突然进了石子,就翘起屁股弯腰来脱鞋,龙丘日一头顶上去。劲秋被顶倒,龙丘日还骂:“你个死胖子,屁股这么板,头都顶疼了。”
劲秋爬起来就说:“奥···!你吃我屁,还给我!”牛姑娘在一旁偷着乐笑起来,龙丘日跑起来要来摸劲秋屁股,牛姑娘就叫了声:“啊!劲秋!快跑!”劲秋就跑起来,沿着石板路跑。堂叔就喊:“哎!哎!”
龙丘日使劲地跟后面追。劲秋就跑进了古观里,惊起了一院子的乌鸦,呱呱叫起了一片。劲秋吓得一下跑出了古观,龙丘日慢了步子静悄悄地走进去,看到古观好大的一片,高楼是盖在道观的最后面。
堂叔喘着气,说:“乖乖,真累人。老骨头是不行了奥!”他见到满院子的乌鸦,都在叫,就立住了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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