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突变自然瞒不过仓颉。当他闻讯来到林静的近前时, 昔日明艳动人如妖姬一般的女人已经面目可憎, 让人不能直视。
林静狼狈地用裙摆遮掩住自己的脸, 拉着仓颉的衣袍声嘶力竭地说道:“救救我,快想法子救救我!”
透过衣服的缝隙,她可以看到自己的恋人半低着头, 俊美而年轻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怜悯, 却无半点情人该有的担忧焦灼。
林静的心不由得微微一冷,却只能像抓紧最后一根稻草般的急切哀求:“颉, 你要想办法救救我,我不能这个样子……”
“不要急, 慢慢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已至此, 再隐瞒也是无用。林静抿了抿溃烂的嘴唇, 轻描淡写了自己下毒之事,只是一再强调着林瑶瑶腹内胎儿的可怕, 这样的孽种,只怕生下来也是不可控的。
仓颉微笑着听着林静避重就轻的讲述后, 终于弯下了腰, 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原以为你已经有长进了, 可是现在看来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嫉妒心一起, 就浑不管后果有多严重,我这次救了你,你岂不是还要费劲心思去伤害瑶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的话, 你还是不肯认真听……乖,你累了这么久,好好休息一下吧。”
伴着哄弄的绵软话语,他的手心突然发光,同时用力下压。林静在瞪圆了眼睛的同时发出凄厉的叫声,整个脑骨被大掌一下子抓碎,然后身体如被丢弃的布袋一般轰然倒地,只是那圆瞪的眼睛流出两行血泪,浸染着至死的不甘。
可惜这两行凄婉的血泪搭配着丑陋可憎的面孔,只显得愈加叫人作呕。
仓颉没有看向死去的旧情人,只是走到一旁的水池边仔细地洗干净了双手,早有一旁的属下,将死去的女人拖拽出去,并快速低清理了石板地。
就在这时,一直在外等候的林暮雪脸色泛白地出现在了大厅,有些惊疑不定看着洗地的侍者们。
仓颉回身朝着她微微一笑:“从今天起,你将是下一任的巫族族长。”
林暮雪刚要出口的责问登时刹住了。
自从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仓颉后,她亲眼见证了这个男人容颜与气场逐渐改变的过程。
她更是深切感受到了自己的血统与其他巫族人的不同之处。虽然心内隐约猜到母亲已经遭遇到了不测,可是当仓颉深邃的目光投射过来时,她突然聪明地选择了缄默。
母亲被林瑶瑶肚子里的孽种毁掉了容貌,本来就生不如死,就算活下去,对于向来对容貌甚是看中的族人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林暮雪血管里流淌着的与母亲一样的野心在迅速蒸腾——母亲死了,就意味着她能尽快掌握族中的事务,而在强大父亲的扶持下,很快她就可以呼风唤雨……
想到这,她的眼睛顿时变得晶亮。
仓颉微笑着看着女儿的变化,面露欣慰地说道:“我的女儿中,你永远是最出色的那一个。”
这话里的意思,显然透露出在漫长的岁月里,他的子嗣队伍冒似很壮大,但是林暮雪的狼心狗肺显然是独占鳌头,无人能齐左右。
林暮雪受到了父亲的赞许,笑着退下了大殿,她自然知道父亲的嘴里的女儿自然是秦牧雨。虽然同为巫族的金魂体,但是秦牧雨似乎已经在父亲的心中失宠,再也不会对她的族长继承之位造成威胁了。
刚刚杀了旧情人的男人一向有些洁癖,许是嫌弃衣服沾染了血腥,换了一身白袍后,迈开长腿走进了林瑶瑶安睡的宫殿。
林瑶瑶依旧紧逼着双眸,陷入深眠之中,苍白的脸颊上带的些许微微的红晕。
仓颉低头看了一会,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轻轻伸手触摸着她的脸颊,然后手指顺着绵软的曲线一路渐渐向下延展,渐渐逼近宽大衣领下的雪白隆起……
可是就在这时,他的手指却感到一阵触电般的刺痛突然袭来。
他立刻警觉撤手,低头检视,发现自己的指尖竟然有些焦黑,而林瑶瑶的腹部闪着淡淡莹光。看来林静死前所言不假,这个刚刚成形的胎儿似乎有着强大的保卫母体的能力。
仓颉面无表情的脸上显出诡异的微笑:“果然是尤的孽种,很喜欢守护自己的地盘吗?可惜你的母亲,并不真正属于你们的父子……”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宫殿。
这个婴孩虽然能力强大,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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