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族的侵略,百姓民不聊生,甚至饥不裹腹。但是自从信陵王来了,他不仅外驱鞑虏蛮族,内平祸乱战事,并且又因北疆常年受风沙之扰,在北疆种植满以耐瘠薄、固风沙的各类树种,之后更是挖渠打井,并且还在北疆各处建造了旱时汲水的水车……”
那老者对信陵王的崇敬,犹如神袛。或许对于那些虚无缥缈的神,他们更需要也更崇敬一个能救他们于水火的大英雄。
这是姜离第一次从一个普通北疆人的话里,了解了秦子湛的另一面。
她不自觉的说了句,“他……真的那样好吗?”
“我们北疆不信诸佛菩萨,我们只相信信陵王!”
她……何尝不是如此至死不渝的相信着他。
而此时,属于这个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穿薄雾,太阳也慢慢从远处山巅的后面探出头来,这世间的万物都跟着苏醒了过来。
今天注定是一个好天儿。
很快船舶便靠岸了,只是姜离直到离了岸都没有再看见那个老者!
她很想跟他道谢的,她之前心中所有的郁闷和气滞似乎都因那个老者的话烟消云散了。
却说秦子湛这边,他高调返回皇都后,直接将贤王一家下了大狱,还杀了替贤王鞍前马后的走狗五德子。
其实在得知信陵王回京的消息时,贤王也知道这信陵王劫后余生,一定没什么好事。话说这贤王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甚至连免死令牌都拿了出来,不过他怎么想,也觉得信陵王最多就是告他点黑状。而皇帝呢?毕竟是兵权在握的信陵王,肯定是要卖几分面子给他的,便小惩大戒,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谁知这该死的信陵王,是连借口都懒得找,直接半夜带兵来抄了他的家。
贤王还不服的梗着脖子骂道,“秦子湛,还反了你了,你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你说啊,你可有证据。”
却听秦子湛面色平静的说,“四叔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想要你的命,还需要什么证据!给我全部带走!”
“秦子湛,你这个乱臣贼子,别以为你手里有兵符,我就怕了你不行,这皇都如今还是圣上的地盘!”
“是吗?”秦子湛冷笑,“那你就在牢里等着圣上去救你吧。”
听到贤王被抓的消息,圣上也彻底慌了,这个该死的信陵王,竟然一回皇都就生出这种事端来,他抄了贤王府事小,这明显‘杀鸡儆猴’要立自己威慑的事却大了。
信陵王拥兵自重,一直都是他的心腹大患,如今竟如此明目张胆的叫嚣皇权,让他怎么能不担心。
不过这贤王之前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他收买了秦子湛的奶娘赵氏为他卖命,每日在秦子湛的饭食里下蚀骨散。这毒无解,为什么叫蚀骨散,因为这种慢毒会在日复一日中腐蚀人的肌骨,是一种内耗性的毒药,并且毒性勐烈,还不易被人发现。
圣上叹气一声,一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让站在一旁伺候笔墨的小太监吓的都抖了抖。
“快传,传薛太医觐见!”圣上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