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她又是呕出一口黑血,看上去,凄惨又可怖。
苏瓷抓紧上前,对裕太妃施展心外压抢救,也不忘安慰裕太妃。
不管结果如何,病人的心态都很重要。
心态一旦崩了,医治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待裕太妃的状况稍微稳定下来一点,苏瓷回头,“王爷,母妃中毒已深,为了防止毒液扩散,请你先给她封住穴道。”
杏眸澄澈,毫无半点杂质。萧祈煜恍惚了一瞬,虽然仍对苏瓷心存疑虑,但看得出来,苏瓷对裕太妃的关切,是发自内心的。
苏瓷为裕太妃掖好被子,琢磨起毒.药的来源。
眼下,张大夫他们正在检查裕太妃日常的食物,和房间里的熏香,暂时还没查出毒.药的所在。
苏瓷想起裕太妃服完药后,药碗就被婢女拿走了。
会不会那碗药也有问题?
苏瓷飞快地跑出去,在回廊上截住那个婢女。
药碗里只剩下残渣,苏瓷给药里添了点水,再走到一株月季花前,倒出一点碗里的水到花上。
不出一会,就见月季花在瞬间凋零,枯萎的花瓣颓靡地躺在泥土上。
如此彪悍的毒.药,到底是何物?
苏瓷的鼻尖凑近,来回嗅过几遍,没有辨别出来,就折回房间,将药碗递给张大夫。
张大夫虽然态度傲慢,但是,他游历过诸多地方,在许多罕见的毒.药方面,颇有经验。
“张大夫,我才疏学浅,需要麻烦你查一下母妃所中为何毒?该如何解?”
张大夫微怔,想到他先前对苏瓷有所不敬,而苏瓷竟然还谦逊地来问他。
一时间,张大夫不免感到惭愧。
他对苏瓷的态度也变得恭敬起来,“草民定不会辜负王妃娘娘重望。”
紧接着,张大夫其他大夫一起去外间,研究药渣的颜色和气味,再取来记载各类毒.药的古籍残卷,从中寻找线索。
苏瓷在椅子上坐下,青葱玉指一页页地翻着泛黄的古籍,十分有耐心。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书卷看,露出一段雪白细腻的脖颈,没有注意到身侧有人靠近。
“王妃是什么时候习得医术的?”萧祈煜问道,语调平淡,听不出情绪。
苏瓷的指尖一颤。
她不曾抬头,尽量以泰然自若的口吻说:“久病成医。臣妾自小多病,常年来,府里给我看诊的大夫都换了很多个,久而久之,我也懂得了一些医理。”
萧祈煜观察着她脸上的每一处细节,又问:“为何王妃从没对本王提起过?”
苏瓷掌心满是细密的汗。
她尴尬地笑道:“臣妾只是懂一点皮毛,自然是不值一提。”
“是吗?”萧祈煜的眼里颇有兴味。
就在此时,张大夫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拿了本残破的古籍,兴致勃勃地跑过来。
“王爷,王妃,草民查到了。此毒名为朱颜泪,乃苗疆的一类蛊毒,需要费上数十年,用千万只蛊虫炼制而成。因为炼制方法已经失传,世上仅剩少许。”
听罢,萧祈煜身侧的惊蛰似是想起了什么。
“王爷,几年前,苗疆使臣来京,进贡给陛下的贡品里,就有朱颜泪。莫非……”
话一出口,惊蛰就意识到不对,立马闭嘴。
言下之意,不就是说给裕太妃下毒的人可能是当今皇帝?
“不可能。”苏瓷笃定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