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者咬牙:“要我帮你撒不成?”
阮晚义正言辞地:“爷屁股长肉呢,又疼又痒的,怎么坐起来。”
“等着!”
不一会儿苏希嘭的把一个桶扔在阮晚床面前:“撒这里头,等会帮你倒。”
阮晚乐滋滋地爬起来尽量不绷着屁股:“苏妹,我发现你最近服务态度好了很多。”
回答他的只有用力摔门的声音。
扑棱的肥鸟掉在窗户上,呼呼呼地怪叫。
苏希眼睛尖,看见那鸟脚上的竹筒,捉了送阮晚屋子里。
刚拉好裤子的阮晚:“撒子,干撒子,你想偷看老子撒尿?”
没搭理阮晚,把肥鸟递到阮晚面前:“有只鸟,不知道哪儿来的,送信的玩意。”
送信?阮晚耳朵竖尖了,老妖精来真的?
把竹筒扯下来,展开信看了,表情有点复杂。
苏希抄手看阮晚变脸:“我看你这架势,怕是要回封信吧。”
阮晚叹了口气,像棵蔫巴巴的树苗,苏希倒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弄了笔墨纸砚摆在凳子上。
“诶,写了怎么寄回去。”阮晚抓不惯这毛笔,涂了好几个黑团团。
苏希有点看不下去,不是说刑部侍郎博学广识文采飞扬吗,这个字怎么,写成这样,他就是靠嘴混饭吃的吧。
“把信塞回去就行了,这鸟应该就是为了送信用的。”
阮晚合计整张纸也不过十几个字,生生占了整张纸,黑漆漆的墨汁弄得满手都是。
苏希托着肥鸟扔到空中,转身替阮晚擦手。
阮晚小混混似得吹口哨:“哎呀爷真是受宠若惊,狗奴才学会伺候人了。”
墨汁擦不干净,苏希就沾了些水盆里的水:“爷,日后,我就做你的狗奴才,伺候你可好。”
这声音没什么情绪,不像开玩笑,也不像表忠心。
阮晚依旧笑:“行啊,以后你就是爷的走狗了,给你个为爷赴汤蹈火的荣幸。”
擦过墨水的帕子砸在盆里:“还真是会蹬鼻子上脸。”
阮晚揉着膝盖,在床上待太久了,有些隐隐作痛。
苏希像是不经意:“爷,胡云说想找个稳婆。”
“找啊。”忙着膝盖随口糊弄了过去。
“爷还是谨慎些吧。”苏希想了想,还是把话吞进肚里了,现在若捅开太过险了。
阮晚搓热了手捂在膝盖上:“行了行了,她要是生了满屋子谁会接生,你会?”
苏希的话也忒多了,不过这个孕妇怀胎也没到要生的日子,突然这么早就要找稳婆,好像有点..奇怪..
犹豫了一会儿,又想到那天抚摸胡云肚子时的触感。
“别管这些了,女人家生孩子,紧张些正常,况且爷都说照顾她了,她的要求也不算过分。”
苏希不语,深深看了阮晚一眼。
只希望他是多虑吧,这人虽满身尖刺,跟刺猬却没什么两样,心里头软。
可惜有时候,不愿伤人,而人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