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凰跟阮晚变成好朋友了。
这是阮晚自己都没想到,苏希用看鬼的眼神看他的时候,阮晚自己也是懵的。
沈素凰确实是个良师益友的好形象,跟他交朋友有什么不妥吗。
阮晚忍不住问了苏希那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后者深思熟虑后:“只是觉得爷会影响沈丞相,白璧蒙尘是很简单的事情,连圣人都不能免俗,更担心丞相了。”
阮晚给他脑门上来了一记暴栗,这小犊子胳膊肘老是朝外拐,早知道还不如把他卖给青湖得了,没良心的东西,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还帮着别人说话。
被阮晚敲了的苏希觉得自己很委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爷这么大一坨墨,总能无意间就玷污别人,比如自己,在此之前他还是个品行高尚的“梁上燕子”。
跟了阮晚之后不出意外的变得卑鄙无耻。
早朝的时候难得见百里锦黎亲自来,阮晚不在的一段日子里面老觉得百里锦黎以往跟现在的差距很大。
是他的错觉吗。
老是觉得百里锦黎在轩苍骨眼皮子底下一点一点把权利抓了回来。
从以前的连早朝都不上了,到现在能在朝堂上听大臣上奏并且能做主了,轩苍骨虽然有危机感,但百里锦黎的变化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如果他此时制止,只能被咬一口狼子野心,倒不如暗里部署,迎一场恶战。
阮晚耳朵里听着百里锦黎稚气未脱的话语,眼睛观察他不时被国事困顿的疑惑。
“刑部侍郎留下,这些事情交由皇叔处理,退朝。”
阮晚颇为赞许地想,小皇帝这么做对轩苍骨算是羞辱,对别人来看,就是皇帝懂事了。
交由皇叔处理,这是皇帝放权给轩苍骨,那么问题就来了,轩苍骨的权利何时需要轩苍骨来放。
等等?什么刑部侍郎留下?
皇帝先行到后殿去了,百官陆续退出大殿,皇帝身边的太监抱着拂尘到阮晚跟前:“阮大人,请吧。”
自认倒霉地站起来,跟太监走到后殿。
百里锦黎总带有娇软的小儿气,不像皇帝,像是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富家公子,见阮晚进来,屏退了两边的下人。
桌上的玉玺旁边放着鸟笼,鸟笼里是羽色金黄的小雀。
“微臣叩见皇上。”阮晚做足了礼。
百里锦黎用毛笔伸进笼子逗弄小雀,清澈的眸子弯弯的:“皇叔说了,刑部是朝廷枢纽,刑部侍郎自然也是枢纽重臣,不必多礼。”语气软软的,跟向大人讨糖吃一般。
阮晚紧张,跪在地上攥紧衣袍:“礼不可废。”阮晚憋了半天,才说出怎么一句话。
皇帝的话果然比一般人难揣摩,他装得再像,也是皇帝。
皇叔说了?那就是轩苍骨了,轩苍骨在皇帝眼里就是乱臣贼子,乱臣贼子说刑部是朝廷枢纽,刑部侍郎是枢纽重臣,阮晚不敢谢恩,轩苍骨觉得是,万一皇帝不觉得是呢?轩苍骨说他是朝廷的枢纽重臣,是谁的朝廷呢?他要是谢了这个恩,岂不是大不敬了。
百里锦黎打开鸟笼,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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