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书还没起床, 就被外面的动静闹醒了。
他昨儿傻乐了一晚上, 精神极其昂奋,差不多到天亮才眯了下眼。
叶君书难得的放纵一下自己, 没有起来锻炼, 没成想正赖着床呢, 就被朝气蓬勃的孩子们吵醒了。
他还趴在床上神情慵懒的, 穿戴整齐的双胞胎就叠声喊着跑进屋来。
“大哥大哥大哥……”
双胞胎迅速爬上床,叠罗汉一般压在叶君书身上,来回打滚,“大哥大哥起床啦!太阳晒屁屁了!”
“大哥是猪猪,我们都起来啦!”
“嗯?”叶君书发出一个鼻音, 随即长臂一身,轻而易举将双胞胎虚压在手下,惹得双胞胎尖叫不已, 小脸红扑扑的。
“谁是猪猪?嗯?”叶君书伸出手指,挠痒痒。
“哈哈……”
和双胞胎玩闹了一会儿,叶君书才起床洗漱, 他们不断地在一旁催促,“大哥快点啦!咱们去外面玩!”
昨天坐在马车上, 看到有好多好玩的地方,还有好多好多人, 他们可眼馋了,所以才一大早就来缠着大哥让他带他们出门。
叶君书自然不会不应,他们初来乍到, 去熟悉一下地方也好。
外面小山他们也早早准备好,对出门逛上京持以万分期待。
田管事见状,亲自带人跟着,一方面是方便带路,一方面是京中人多,叶家这群小公子小少爷刚来,不熟悉地儿,有他们跟着更放心点。
孩子们虽然很兴奋,但还是很听话,乖乖牵着手不到处乱跑,只是看到感兴趣的,就拉着人往摊位走。
小山和南承和一人牵双胞胎中一个,路哥儿和勤哥儿也紧紧牵着,身边好几个家仆贴身跟随,叶君书倒是挺放心,他和田管事落在后头,一边看孩子,一边慢悠悠的走路。
叶君书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对田管事道:“田叔,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留意一下,哪里有房子可买?最好是东边和这边的,价钱不是问题,比较安全的地段都可以。”
田管事在京中多年,打交道的人多,小道消息应该会更灵通,叶君书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找田管事帮忙比较好。
田管事一听,顿时紧张道:“可是小的哪里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抑或是哪个家仆惹少爷您不高兴了?”
“田叔,你别紧张,没有的事。只是你也知道,日后我一家人都要在上京长住,在师兄家短住一段时日还好,若长期住下来,我可不好意思了。”叶君书笑着解释道。
田管事一听不是他们方家的问题,顿松一口气,随即道:“这个叶少爷放心,我家老爷再三交待过,叶少爷一直在府里住下去都没问题,您就当这是自己家一样。”
“我知道师兄对我好,可师兄一家迟早会有回来的一天,到时总不能还厚着脸皮住下去,总归不方便。”叶君书点到为止。
田管事细思一番就了解叶君书的意思,不过想着自家老爷的交待,一时犹豫没有点头。
叶君书笑着继续道:“田叔你慢慢找即可,不急,我还想多叨扰一番呢!”
田管事一听,便知叶少爷一家并不是想马上就搬走,于是爽快答应下来,“既如此,叶少爷放心,小的一定尽心尽力。”
“如此,多谢田叔了。”
田管事带着几个家仆跟着他们几兄弟在上京玩耍了几天。
京城里虽然贵人多,但是还是有素质的子弟居多,并不是大街上随处有蛮不讲理的纨绔子弟。毕竟这是天子脚下,被言官撞见了,直接参一个“家教不严,纵子行凶”,可就让人看笑话了。
田管事对上京了若指掌,自然知道带孩子去哪里玩好玩,哪里有什么热闹。
所以孩子们都逛得很开心,乐不思蜀。
叶君书有意识记住地形后,几天下来,总算对上京有了粗略印象,起码独自一人出门,不会再迷路不知怎么回来了。
说起这个,叶君书就想起三公子,可惜这几天他时刻注意四周,来来往往的陌生人里,再也没看到三公子。
他心中可惜,隐隐失落。
解决完一件事,叶君书还想打听一番,看京中哪个学院比较适合小山他们继续上学。
在雍州那边,叶君书见小山他们学得还挺好,不想耽误他们的功课,便想找个学院好让他们继续学业。
不过小山他们说自己不急着上学,起码等明年会试考完再说。
如今大哥正是在关键时期,小山他们可不想大哥浪费太多精力在其他事情上。
他们九月底离开雍州来的上京,如今还没到十一月份,天气还不太冷,但是已经在转冷了。
他们还不知道上京入冬是什么样的气候,而且再不久就是过年,他们就算是马上入学,也上不了几天学。小山他们一直觉得,他们明年六七月份再入学是最好的。
孩子们说得条条有理,叶君书尊重孩子们的意见,便没急着去找学堂。
他的目光看向互相追逐打闹的双胞胎,然后移到叶君为身上。
五弟开年就是七岁,也到了入学的年纪,该准备起来了。
叶君书也担心孩子们在异地水土不服什么的,便决定让他们先适应适应,所有事情,都等明年再说。
在上京的第三天,叶君书就修书几封寄回雍州和丰城县,聊以近况。
先生有两子,除了秦耀良外,还有一个大儿子。这个大儿子在上京进学十来年,最后在上一届会试中取得较好的成绩,运作一番后,谋了个九品官职,在永州一个县当县令。
前两年回丰城县住了一段时日后,就带着夫郎儿子去上任了。
先生和师姆在丰城县待了几十年,不想离开,何况还有小儿子小儿夫郎,也不算太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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