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分不清

恨恨地说。

    “长卿，难道就这样放过玉措？太便宜他了。”

    闻言，长卿冷静地看着司徒长宇的背影，在黑夜中，司徒长宇越走越远，长卿看着他的背影时，说。

    “他已不是玉措，他是司徒。”

    青镜平怔了怔。

    然而，长卿没看他，他的视线，只看着司徒长宇的背影，皱着眉，复杂着眼神。

    “如果是自愿献出灵魂的话，那么，有可能产生这种现象，如同玉措所说，他的灵魂，已经跟司徒的灵魂相結合，无论我斩杀谁，另一方都会死，所以，玉措不能杀。”

    青镜平见状，他转头看向司徒长宇的尾影，有些惋惜地说。

    “真不明白司徒长宇为什么要这样做？就算他能从人类变为妖怪，可是，他已经没有自己的意识，他的意识被玉措所代替，这样，他变为妖怪，又有什么用？”

    长卿没吭声。

    事实上，他知道，司徒长宇并没有迷失自己。

    玉措是魂体，他不会司徒长宇的那些都市人的生活，可是，玉措现在却会做，这部分意识，就是司徒长宇在主导他。

    所以，司徒长宇并没有消失。

    如果无法理解，开朗的司徒长宇，是真正的司徒长宇，黑暗面的司徒长宇，则是玉措的意识在主导，就这么简单。

    ……

    第二天。

    早上。

    厨房里，司徒长宇正在静静坐着早餐，那是一份烙饼，他正在煎。

    就在这时，长卿轻轻走到门口，站在那。

    司徒长宇感受到了，他一怔，看过来。

    看着长卿，司徒长宇静静的，他挑挑眉，没有说什么。

    昨晚在森林里的一切，两人都清楚地记得。

    ……

    大厅里。

    饭桌前。

    两人坐在那，司徒长宇用筷子夹过煎饼，然后沉默地低头吃起来。

    长卿坐在那儿看着。

    司徒长宇也有帮他备好一副碗筷，然而，长卿没动而已。

    他看着安静吃早餐的司徒长宇，然后，他轻轻喊一声。

    “司徒……”

    司徒长宇听着，他冷淡地问，边吃边问。

    “你到现在还分不清我是谁吗？”

    闻言，长卿微微皱眉。

    他分得清，只是，对于这种灵魂結合的事，因为长卿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所以，他还是有些迷茫而已。

    就好像人类的换头术。

    成功后，分不清，究竟是身体的原本主人在操控新身体的意识，还是新头在操控身体的整体意识？

    这时，司徒长宇转头看过来，他看着长卿，说。

    “我是司徒，玉措只是魂体，他并不会做人类的食物，你不明白吗？”

    闻言，长卿怔了怔。

    然后，他默默叹一口气，他低了头，有些悲伤地说。

    “如果可以回头一切，我宁愿你不要这样去做。”

    长卿宁愿，司徒是司徒，玉措是玉措。

    然而，司徒长宇听后，他却是有些恼怒了，他怒视长卿，冷冷地说。

    “你后悔了？那你跟玉措占据的那具紫衣男子做愛时，你分得清是谁吗？你分得清，究竟是玉措，还是那具亡者的紫衣男子吗？你应该知道，那具身体，只是借来用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