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烟灰缸砸了过来,沈依侧身要躲,一只手忽然扯住她的头发,硬生生被烟灰缸砸中脑门。
沈依伸手攥住扯着她头发的手,缓缓用力,伴随着男人嚎叫声,头发挣脱束缚。
她慌忙起身,略有些惊恐地看向身后,邓平捂着手腕,阴沉地瞪着沈依。
“封董,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邓平表情狠厉,冷笑道,“都这个时候还在装傻是吧?封董的侄女打电话了,早把你和封御承的身份扯出来了,还装什么?”
封逸的侄女——
乔凝!
沈依吸了口气,知道这事躲不过去了。
“是,我和封御承是夫妻,是爷爷为了方便我照顾封御承给我安排的身份,但您也知道,封御承心里有荆蕊,我们之间顶多是护工和雇主的关系。”
“护工和雇主?呵,你是把我当老糊涂糊弄呢?封御承的腿早就好了,他雇佣你做什么,玩吗?”
封逸讽刺地笑了起来,起身,撑着桌面,打量沈依脸上的表情。
“来,你说说你来岩城查到了什么?还有我的货放哪了,说好了,我现在放你走!”
“封董,我过来真是上班……啊!”
封逸忽然上前,一把扯住沈依的头发把她甩到地上,拽着他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表情阴森。
“还给我装,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封逸抓着沈依的脑袋重重地磕在鱼缸上。
巨大的冲击力撞得沈依脑袋眩晕,凭本能挣扎着。
封逸疯了一样扯着她的头发一次次地撞在鱼缸上,沈依挣扎的力道渐渐弱了。
砰的一声,鱼缸玻璃四分五裂,水浇了沈依一身,她迷糊着晕了过去。
——
京城。
封御承站在火葬场外面,看了眼里面悲痛欲绝的荆家人,视线飘向焚烧房里冒出的滚滚黑烟。
警方验尸,确定那具没有容貌的尸骨是荆蕊。
封御承不相信,但荆家人信了。
昏迷了两年,这是封御承在出事后第一次见荆蕊的父母。
他们没有责怪他,只求让荆蕊安息。
两年早就磨灭了他们对女儿生还的希望,这让原本坚信荆蕊没死的封御承犹豫了。
“御承。”荆蕊的父亲荆译林红着眼眶出来,拍了拍封御承的肩膀,“节哀,你尽力了。”
“伯父,是我对不起小蕊,对不起你们,如果不是当年……”
荆译林摇摇头打断封御承的话,“人各有命,你也不容易,这事就放下吧,以后过好自己的日子,也……别再来看我们了,你伯母她情绪不稳定。”
封御承揉了把头发,对着荆译林郑重地鞠了一躬,“对不起。”
离开火葬场,封御承坐进车子,把关机许久的手机开机,立刻有电话打了进来。
“boss,不好了,封逸抓了夫人!”
封御承立刻坐直身体,攥着手机的手背青筋暴起,“人在哪?”
京城的凌晨,封御承脚边落了一地的烟蒂,头顶传来螺旋桨的嗡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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