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焱突然抬起头看着他妈妈。笑了。
“妈,你还记得当年那个老爷子寿宴吗?”
“怎么了?”
“那时候,我那表弟是不是送了一份标本给老爷子?”
“是啊,听说还是用药剂特殊处理的呢。等等!你是说?”妇人忍不住皱眉。
“对,专门处理的标本。那药材可不是标本,处理了还不知道能不能用呢。这可是他自绝生路啊,这次。”
“这……你先别高兴,我们先去和老爷子说,药材就在那,然后你悄悄地派人去当时那个地方看看,决不能让他们找到第二棵。”
“不愧是我妈,这心智,这手段。”
“别贫了,你妈当年要是有这魄力,你今天就是周家的长子了,平白多了几度波折。这周家,到最后,还不是到我儿子手上了?”
“是是是,妈,您最厉害了。”一边拍着马屁,一边思考着如何布局。
另一边,林轩正对着一位老人,简直不知道手该怎么摆。
那是一位为了唯一孙子伤尽了心的老人,哪怕他有过多少辉煌,而今他只是一位普通的老人,为唯一的血脉费尽心神的老人。
这么一个老人,拉着林轩的手又是感谢,又是哭笑的。
搞得林轩都不知道该咋办。
“老人家,您先冷静冷静哦。你这样会吓到祖国未来的花朵的。”比如我!我这么脆弱的花朵,被你这老菊皮又哭又笑的吓得快不敢直视菊花了。我可以申请精神损失费吗?
但是,他哭的那么伤心,我要是这么不着调的说的话,会不会噎的他情绪都不畅快了?
真的被噎得完全不知道该表达啥情感的周老爷子,冷静了三十秒,才幽幽的找回声带。
“神医,您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出来吧。我这一把老骨头,还是能做点什么的。”
“这倒不用,不过,我想和你单独谈谈。不知道?”
“可以,老周啊,你们先下去吧。”
“是,老爷。”管家二话不说就招呼佣人们退下。对于林轩,他只有信服。
“哎?管家爷爷也留一下。”
见人都退了,林轩才开口。
“是这样的,不知道你们对小少爷的车祸怎么看。”
“这?神医这是何意?”两位人精瞬间滑过许多猜测。
“哦,我只是想说,患者体内的情况不单单是车祸造成的伤害,还有曾被药物……”说一半留一半,乃装逼的最高境界。
“这?会不会是,治疗的时候留下的?”
“不会,时间更靠前一些。”一脸‘我是神医,听我的’。
“你是说!有人谋害了我孙子?神医你能断定吗?这么长时间了,人体机能早就把药效排出去了。”
“一般人看不出来,我是一般人吗?”林轩把问题抛回去。
“多谢神医!这事,我会认真查的。但凡动了我周家的人都会付出代价的。”
“都这么久了,还能查啊?”厉害了啊,我的老爷子。
“就像神医能看出那么久远的药一样,我们要查点什么,总归是有那么些痕迹的。”
艾玛,我是鬼扯的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