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道。
“哦!”南羽有些无奈,还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学生。
两人谈话间,箫寅生老土的吹了吹话筒,见有声才严肃的清了清喉咙。不过没等他讲话,这一幕已经引得下面不少人笑起来,若不是知道上他是位教授,估计有人就要喝倒彩了。
面对那些笑声,箫寅生似乎一点也不觉被冒犯,轻视,反而还陪着笑了笑,这才开口道“现在很多年轻人画画,都在向着商业化靠拢,整天不是跑活动,就是参加各种会展,失去了追求艺术的本质,那还有时间,精力潜心搞艺术……”
气氛原本很冷,随着箫寅生说了几句后,场面开始变得热闹,不过不是鼓掌,附和,而是根本没人在听,不少人开始自己做自己的,甚至相互窃窃私语。
“……没有了对艺术的追求,还怎么搞艺术?……”
面对台下的氛围,箫寅生像是没看到般,随着他越讲越露骨,越讲越深入,慢慢开始有人望着他的眼神中带着丝厌恶。
箫寅生正说的起劲,话筒却突然没了声音,以为话筒坏了,正当他疑惑的查看,拍弄话筒时,展场主持的声音传来道“感谢萧老对我们艺术事业的一份虔诚,现在,有请萧老带来的一幅展画。”
随着话音,展场主持两个两个捧画模特上了台。
箫寅生正想询问,展场主持不动声色的接过他手中话筒,笑着示意后台休息会儿。
箫寅生虽然无奈,但也没辙,恼怒的和展场主持争了几句,说既然不想让他说话,就不要请他之类。展场主持也没解释,说了几句体谅后,就把他送了下去。
箫寅生离开后,现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回到台上。两个模特抬着的画框有近两米长,不知是担心被损坏,还是故作神秘,画框上盖着块白色锦布。
不知是不是不满箫寅生先前的讲话,当听到是他带来的画时,下面不少人抱着看好戏,心里打着不管好不好,都要嘲笑一番,以解刚才怨气的心思。
“李商隐的《菊花》中有这么一句,陶令篱边色,罗含宅里香,来赞美菊花的孤傲高洁,这而今天要展示的这幅幅,名叹菊!”随着展场主持的介绍,他伸手将画框上的锦布拉了下来。
锦缎飘落,画卷盎然,晚秋时节,斜阳下,矮篱畔,一丛黄菊傲然开放,不畏严霜,不辞寂寞,无论出处进退,都让人感受到可贵的品质。
没有五彩斑斓,也没有波澜壮阔,画卷用平实无华的淡墨,绘出了菊花的可人姿态。现场有些安静,即便已经做好讽刺几句的人,在看到这幅画后,也不得不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面对台下的鸦雀无声,展场主持很满意,毕竟不管是拍卖,还是展场,都需要镇场宝,这不但能吸引眼球,还能提高知名度,可谓一举多得。
他适时哄抬气氛道“若说,冬梅斗霜冒雪,是一种烈士不屈不挠的人格,春兰空谷自适,是一种高士遗世独立的情怀,那么,只有秋菊才兼有烈士与高士的两种品格。而据我所知,这幅画出自一位芳龄不满二十的姑娘之手,虽然心有惭愧,但也不得不感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