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知道我有好高骛远、眼高手低的毛病。穿军装前王社因病辍学看了很多五花八门的书,思想也很驳杂,并把自己更名为“王僧”,还和河南省少林寺的德虔法师通过信,想到嵩山去做个苦行孤诣的出家人。收到德虔大师的复信时王社已穿上军装成了一名军人。未穿袈裟着军服,他当时还煞有介事地作诗纪念:雏凤凌空翥苍穹,少年报国从军行,万里丹山莫躇躇,文武双修尽精忠。
岳飞的满江红是王社在部队时常吟咏的,王社知道自己当兵的动机里确实也有几分对这位精忠报国先贤的崇敬。
王社知道父亲也是当过兵的人,父亲知道部队里是能锻炼人的,听说王社在乡野总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就极力主张让他投笔从戎。
王社没想到验兵时一路顺畅,很快就接到了入伍通知书。到部队分兵种时,还被分到了令人羡慕的汽车部队。后来母亲对他说过,能成为汽车兵,全是父亲使出浑身解数东奔西跑求了很多人结果。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职业上是分三六九等的,有“一是听诊器,二是方向盘”之类的说法,开车这个行当是“离地三尺,高人一等”的职业,父亲为了让王社学好开车可谓用心良苦。
那时,父亲早已知道王社喜欢雕章镂句摸起书本半天都是雷打不动,所以他在每次和王社通信时总是告诫他不要看闲书,只准看驾驶员专业书籍。但王社终未醍醐灌顶,总是忙里偷闲被褐怀玉探赜索隐,沉迷在韩海苏潮里胼手胝足,信手涂鸦,忙得不亦乐乎。部队里的小稿件很好上,把一些好人好事梳云掠月一番,不久,广播电台和小报上便都能见到或听到王社的名字。当时,他还冒昧地给南方军区歌舞团的老作家通了信,并把自己的习作寄给他请他斧正。铺锦列绣,游目骋怀,王社还向东北的一个年轻的军旅女作家通了信,并斗胆向她提出自己想和她交朋友共同创作的想法。
当然,结果是可想而知的。这使王社大伤脑筋,后来,王社有了写书的机会,把那个军旅女作家的名字拆开写成一个女元帅编进了书里,只是不知她是否有缘看到或者说是看得懂。后来,王社给八一电影制片厂投寄过一个剧本,“不拟刊用”的退稿笺被汽车营的一个首长看到了,他说,敢向八一电影厂寄东西,看来这人真是想拧笔杆子了。后来,王社进了师部和朱槿一块搞宣传报道时,朱槿说起过你能来,全靠你们营长向负责兵员调配的杨一其推荐。王社是非常感激那位营长的,只是在参战时他和副连长都牺牲了。王社当时听到别人说起营长曾说他“真想拧笔杆子”时很是心猿意马,好长时间他都陶醉于梦中说梦的奢望里:也许我很快就会拥有一个一桌一椅一床一室的写作环境。有了这个心思以来,凡事都是困心衡虑恕思厚行。眼下,连队的老连长刚转业,指导员外出保障,副连长就是连队口含天宪的人。面对坐在他的军床上的父亲,记得当时他更多的是想到不要让副连长失望。雪虐风饕,寒风刺骨,王社剖决如流暗下决心:见到父亲第一句话我一定要说“你什么时候走?我们连队是没有地方住的。”是的,王社当时就是这么说的。记得当时笑灿灿的父亲愀然忧心钦钦,那殷殷烈烈凄怆之极的神态,永远让人铭心镂骨。
在以后的岁月我经历过多种复杂的人世间情感,红尘漫漫,陈龙能淡忘许多煮鹤焚琴裼袒裸裎的粗野无礼,但总是对那次他对父亲的大不敬而耿耿于怀。时光不能倒流,逝去的亲情不是任何理想或荣誉的花环所能笼罩得住的。父亲的舐犊之情溶溶漾漾,却被他的冷若冰霜变为湿露凄凄。父亲当时一下子显得苍老许多,眼里似充盈着晶莹的泪花,冻紫的唇有些发颤,他蒙然坐雾,如泥塑木雕一般好半天没有言语。父亲当时一定是剖肝泣血悲伤之极。王社记得当时自己只是愁思茫茫地叹息一声,似乎为自己的不近人之常情而懊恼,想找一些话来讨父亲的宽慰,但父亲却强打精神,怡情悦性地向王社谈起他一些当兵的情况,并叮嘱王社一定要听部队首长的话,要听老驾驶员的话,常向他们讨教行车经验,他还不厌其烦地告诉王社家里一切都好,让他在部队安心服役,不要想家。父亲说走时便毅然决然地站起身,和火炉旁王社的那些战友们打着招呼,并向他们每人掷去一根烟,还说了些让他们对陈龙多关照之类的话,然后,就折身走向营房的门。
狂风呼啸,栋折榱崩,翻飞的雪花卷进门内,王社轻声说了句“还是不走了吧。”声音很轻,轻得好象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得到。涌过来要送王社父亲的战友们都在劝他父亲多在屋子里呆一会儿子,王社清楚地记得他父亲的口气不容置否,他说,和我一块出差的人还在三界火车站等着我哩,我必须马上赶回去。父亲说完就钻进迷茫的大风雪里。王社知道那是个咯血的雪夜,风雪溅湿了他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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