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我想我是不是太颓废了,因为不堪一击的真实的痛苦的童年时代吗?还是另外半个少年时代的忧郁呢?
我走在秋季草丛疯长的森林的小路上,黄昏的光线,稀疏稀疏的,一点点,斑驳地迎着我的步履,天边的云团却似烈火燃烧,幻焰国的焰已经穿透了多少地域?
就是这样的一条平凡的小路,还会有人阻挡我的步伐。
琰。
他站在那里,原先的沧桑变成了一股强悍的王者之力,胡须飘飘,一件干净的袍子披挂在他身上,犹如战场回来的勇士,他的目光如炬,他说:“星洡,今日下海,你见到了什么?”
我停下脚步,摊开双手,手链就这样在我的掌心里滚动。
他那火热的目光顿时忧郁成一道阴影,他说:“星洡,是嫣的,没错,她在樱花城堡出逃的日子,不幸被海底人抓去做了囚犯,被仆人木和易救出,那个地方她的确去过。”
我的心稍微舒缓了一点儿,她不是死在那里吧,那深谙的海底怎么能消逝一位绝色女子的容颜,关于她的死真是太多的流传,我多么希望她不是因为我。
我问:“琰,你还在寻找你的水晶吗?那些三维世界的水晶真的没有用处吗?你不再去幻焰国的宫殿朝拜新的王?你那么勇敢,该继续为国做些事了,不能这样流落民间,你和我不一样,你有着幻焰国的巫术之力,不是我,怎么也练不会。”
琰说:“幻焰国要灭亡了,你的哥哥烨已经树敌太多,热涨的火焰烧透了四维的世界。”
我说:“那么你,不为所动?”
他说:“我只要我的水晶,它可以让一切逝去的重来。星洡,你恨迫使给你幻象的人吗?”
我说:“不恨了,琰,一切都是过去,温暖也罢,伤感也罢,都是四维世界的过去,我已经不在乎了,我不属于这里,有为何要追究在这里的记忆呢。琰,我不恨了,但我也不想做这里的王,那张镶嵌满宝石的王位给迫切追寻它的人吧。我也不想在别人设计的局中,我要随遇而安地活着。”
琰说:“星洡,你还是如少年时代那么聪慧,果然你的那些拥护者没有看错你。”
其实,我的内心有点儿小小的失落,琰不知送何时起不再称我为王,那样淡淡口吻,仿佛他才是这个世界的王,而我是一名不得不来的过客。
我问:“琰,深海的海底人一直生活在海底为何会掳一名弱女子,他们和幻焰国有过节?”
琰说:“不是过节,是仇恨!那片海域本不属于幻焰国,但是生长的火焰也需要海水的收敛,所以幻焰国的祖先就抢占了那片小海滩,并不知道阖海海底的世界是海底人的家园。海底人以前是害怕火焰的,他们自从被幻焰国抬升出时空后,就一直潜伏在海底,不敢轻易出来。”
原来是这样,这些海底人真的存在,他们是幻焰国的敌人。但是我知道,能放奇勺的位置绝不是普通的位置,那里应该也是一条宇宙细微的裂缝吧!
琰,沉重地说:“星洡,我知道你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而我也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所以,我们是否可以交换一下,就像你在三维的物质世界的漩星体一样。”
我默许。
我正要说出我看到的是一把奇勺的建筑时,他说:“那是一条时空维度的重力线,在沉睡的海底,也就是那条重力线,海底人可以不断地屯兵驻地,我考察了几天。”
琰,也潜伏到海底探察过?
我问:“海底重力线?他们是异域空间的人,几维度的世界,越过重力线到达幻焰国?”
琰,说:“就是这样的结果,原有的海底人召唤他们越过重力线,来到我们的地盘,我们的这片海下,其实是存有一条细小的宇宙裂缝。而他们究竟是哪个维度的人,我还没有勘察清楚,我想不会比我们落后。他们已经不再只安分地留在海底里,他们已经踏上了阖海沙滩,来到了幻焰国的陆地。你看前方!”
我吃惊地推开阻碍视线的树枝,我终于看到了海底人的真面目。
神秘海底人,他们身上是厚厚的鳞甲,棕绿色,一片一片的;小小的头,谨慎地晃动着;尖尖的嘴,似裹着一层铁皮。最突出的是黑溜溜的眼睛金光闪闪,可以站立行走的四肢,肥壮的身子,那双皮厚老茧似的鸭掌,整个样子比我见到的二维世界的海豚人威武多了。
他们手持刀剑,整齐有力地穿过不远处的树林。
另一批海底人已经在草地上安营扎寨,一堆篝火轻轻点燃,他们啃咬着皮袋子里的鱼类。默默地望着远处幻焰国的村庄和小镇,没有交谈,寂静无声。
他们?
琰说,他们来自的世界定然不比寻常。
他们是神秘的海底人?圆滚滚的身子长着棕绿色的鳞片。
他们是个军队?海底的铁人?
他们走出大海,驻扎在秋季茂密的草地上?
他们的名字叫:海底角宿人?如万丈星辉的传说?
——的确,——就是这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