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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之间,长钩子他就这样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
那神秘的微笑,像一个奸臣正在计划他的阴谋,长钩子看着我湿了的袍子,我光洁有力的臂膀,没有他要看的东西吧。
我猜,他在看我是不是也会像那两个怪人一样有着用衣衫掩藏起来的鱼刺,我的肌肤完美的就如同玉石,长钩子用力拍了我的肩膀说:“是货真价实的不会巫术的幻焰国的老百姓,没有阖海村其他病人的不幸,羡慕!”
他抬起一根光秃秃的拐杖,指着那两个怪人说:“怎么,想回来啊,被抓住你们就等死吧,还不快回去,这里是正常人居住的地方,不是怪物。你们两个,听到没有,你们已经不是我们这里的渔民了,天气好的时候对着海照照你们的样子!”
这两个人中,一个哀怨地说:“我们是病人,是被抛弃的,那个邪恶的大夫,把我们抛进大海,我们就被军队带走了,我们还是想回来,知道返回来的路多辛苦吗?”
他们哭泣着望着长钩子,长钩子说:“唉,病人不能待在这村里了,这里是正常人,要么砍去你们一条腿?”
一个人停止了哭声说:“砍就砍吧,只要让我回来,村子收留我们,我们不怕,幻焰国才是我们的家,那个剑和宝塔不是我们该待的地方,我们喜欢火焰,火焰烤的鱼多么美味啊,连做梦都想啊,我说老邻居你真不记得我了,长钩子,我是你的三叔啊。”
长钩子说:“啥,三叔,那个不干好事,偷鸡摸狗,盗取我娘坟地水晶钗子的家伙,你是该被丢进海里!你知道水晶多么名贵吗,有了它,我可以去城里生活,不用留在这天天下海打渔,还有脸说是我三叔。快走吧,被大夫瞧见,又说这病会传染,你们还是要被仍回海里的!”
这两个人,小心地靠着岩石,不敢多说话了,然后他们朝远处爬去。
深蓝的海浪,哗哗地声音,拍打着阖海的海滩,如久违了的一场惦念。
长钩子认真拄着拐杖,对我说:“蓝头发,我们去大脚丫家吃早饭去,你可别说是我半夜把你扔到海里的,这是为了你好,蓝头发,我得先排除对你的怀疑,大脚丫说咱们这个渔村出了奸细。”
我问:“奸细都做了什么,你们为何都说村子出了奸细?”
长钩子说:“你来的不久,知道的少啊,今年村里频发疾病,病人增多,都没有外人敢来了,村民变少了,大夫说是村里出了奸细说三道四,把外乡人都吓跑了。”
我问:“那海底传说中,剑和宝塔的世界你知道吗,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应该比这里先进吧?”
拐杖,敲着沙土,长钩子说:“什么什么的,都是怪物们的世界,和我们这个高大上的幻焰国能比吗?我说蓝头发,你是不是幻焰国的奸细啊,还是叛徒?老是打听八竿子打不着的世界的事,能当饭吃吗?”
我明白长钩子不想告诉我,也许是不信任,他的眼角看向海边的另一处船只,那是一艘很大的船,不像是这里落魄潦倒的渔民的海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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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到大脚丫的住所。
大脚丫,他们一家三口和琰已经在外面的桌子上吃早饭了,他的孩子少去了活泼泼的劲,他看我的眼神也不一样了,没有亲昵感,年纪那么小的孩子竟然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我,遗憾的是接触到我的蓝色的眼睛,他还是畏惧地移开视线,他变了,一场病,让这个孩子变了吗?
从房子边走过来的琰。
琰,说:“小家伙,去给蓝头发叔叔拿块饼去,这饼嚼着真香,没想到和二维世界香妖草来到四维世界做的饼竟然转变了模样,好吃了,我还当是一片黄纸,呵呵。”琰的红色袍子变厚实了,更似个君王。
男孩,非常不情愿地进去取了饼,扔到我面前说:“将来我是统治这片世界的王,你们今日使唤我,将来是要跪拜的,贱民!”
这样的童言却激怒了琰,琰,挥出锋利的地域之火的宝剑,一丈惊天的火焰穿透云层,巍然的王者的气势吓坏了大脚丫他们,长钩子的眼神更诡异,男孩和他的妈妈萎缩成一团。
我急忙说:“童言无忌,琰,你多心了。”
大脚丫让妻子带着孩子回屋去吃,坐下来给琰倒了酒说:“哎呀,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巫力,在这个渔村屈才了,年纪也大了你是来这里躲避战火过清闲日子的吧,你一来,长钩子就说你不简单,我还不信呢,比上次给孩子治病那巫力是谦虚了,敬你一杯!”
琰,喝了他的酒,看着我,镇静了许多。
疾病,会腐蚀人的心灵还是会激活人的意志呢,这个男孩他说要称王!
男孩足上的那根黑黑的鱼刺非常扎眼,他的病没好,他的浅色鱼刺已经渐渐变成黑色鱼骨了,这样的病是加深了吧?
纯黑的鱼刺,就如铮亮的铠甲。
闪着海底角宿人那漆亮亮的光芒,却像是流光的泪,只剩下坚强。
在茫茫星海的回首间,我真的只剩下哭泣吗?不断征战的世界,是谁的罪呢?我抬着头,望着夜晚飞过流星的四维世界的天际。
那些划过我指尖的群星,那些我制造过的海水般幽蓝的星系,纵然回眸中有泪。在荡漾的孤光中,慰藉着多维的孤独。
海风,撕咬着大地,我担心那是我曾经的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