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仿佛一扫阴霾,去旷野和山川练习他们的巫力和幻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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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福泽城,这是一座幻焰国都城外的另一座城池,据说这里曾经有许多关于它的流传的故事。我来此就是为寻找留下那串脚印的人,仅有的线索就是脚印和那个名字“小慈”。
下午的时光,我在城里徘徊了一段时间。
当明月悬空,我不禁停下,一家惨淡的客栈在这座颓败的城池里悄无声息地矗立在那,仿佛我进入异境。
闪烁着宝石的碎片,昏黄的灯光,门匾上的店铺名令我不得不走进去投宿,名曰:“小慈旅人住宿”
假如一切都是伪装,那么也是伪装到了真实的境界。
环视四周,圆屋顶上结满蜘蛛的灰网,尘埃结成一絮絮条状,悬挂在半空中。横梁上是些斑驳的不知是什么动物啃咬下的口齿印,四周的窗子也灰突突的。
这是一家阴森的客栈。是死去的巫师经营的吗?还是福泽城已经衰败到了极限,连城内的屋舍都已经老去。
黑色的登记处的柜台里探出一双眼,黑褐色的眼睛,半圆的眼,他用庄重的口吻和我说话。
看出我的犹豫他说:“这位客人,今夜只有最后一间房,你不预定,等到午夜时不会有空余。这里是远近闻名的小慈客栈。”
靠近,我望向柜台内,他的厚重的大爪子放在一本厚厚的泛黄的古籍上,一些圆状的琉璃片在书体上,显然他的眼睛出了问题,需要借助琉璃的光更好的看清书上的字迹。
他的身形老化,状若枯槁。
这是一家夫妻店,另一位满脸是斑点的老太婆在柜台里面的角落里昏昏然地打着盹。
借着琉璃光,他看到我的眼睛,这位男掌柜显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是说我的蓝色的眼睛吓坏了他。他颤抖地双手抓住一把琉璃碎片,试图想更仔细的看我的相貌,可是他好似真的老眼昏花,最终放弃了。
又躲进柜台里,他老态龙钟地喃喃低语道:“这不可能,不可能,不会撞见,今生都不会撞见……不会撞见。”
我尽量挤出温和的微笑,他伸直了身子咳嗦了一声,拿出笔和一个同样古老的本子说:“要登记,就自己写上名字,要字迹工整。不要欺负我看不清楚。这是最后一间房,你自己决定。”
我拿过本子登记了一个虚假的姓名。在我还没交还时,另一个声音是低沉地吼叫,不像是幻焰国彬彬有礼的居民。
这位男掌柜,他立刻缩进柜台里大声压住了另一个声音,他说:“老太婆,你不要嚷嚷,吓坏了客人,我们这间乏味的客栈,就会因为你的吼叫变得徒有其名。”
他的话引起的反应是我更加注意到,这家客栈的安静,安静的可怕,不会一个客人都没有吧?我正怀疑着,重新探出身子的掌柜那干枯的手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登记册。
他收了我给的住宿交换的物件,虎视眈眈地说:“你在三楼最后一个房间,蓝门。上楼就不要下来了,影响我读书。你这东西也不值几个钱,算了,就算我好心。”
我给他的是幻焰国几棵还算珍贵的珠宝,也算名贵了。他却说不值钱。可能他没见识过吧,我也没有放在心上,他们的眼睛已经不能辨认什么了吧。心想总算是先住下,明天继续打探关于脚印的事吧。
我走上三楼,说实话,这个楼梯也太陈旧了,走一步各种响声不说,还灰尘四起,这里可能连个打扫的伙计也没有,只有这两个老的不能再老的夫妻了吧。
这样的疑虑一直持续到他说的那扇蓝门,我的房间。
这是最后一间吗?其他的房间我听不到一点儿声音,可能是空的也说不定,这样的客栈如果是提前先上来看看,估计是没有人来投宿的。
推开门,四周空空的,床呢?在我关上房门的那一霎间,一张床从天花板上捶打了下来。他们把我当成了会巫术的巫师吗?
我正想看看绳子是否结实时,我就被这张床拉进了一个新的世界,不,应该是一间新的房间,宽敞明亮的大厅,全是白色琉璃的装饰,耀眼地不能直视,没有幻焰国的红绫花的醒目,是纯净的白色,闪着珠光。
十二个人穿着白色的袍子坐在那里,好像就等我的到来。这样的一幕叫人惊讶!这是哪里?仿若刚刚下过一场白花花的大雪,若银。
我进入了四维世界其他国的地盘吗?
我听见一个声音从我后背响起:“主人,我叫小慈。我等您很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