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我在苏醒吗?我感到身体一丝冰凉。
我不知道什么是轮回,我也对此不感兴趣,琰的话我半信半疑。但他不希望我死,让我惊叹不已。
他究竟是谁?和我的曾经有何许交集,我不知道,但是他那深深的悲痛让我的心脏莫名其妙的疼。我想我是疯了,好不容易想用死亡摆脱孤独,又陷入更深的迷茫。
我的血液没有继续流出,水晶仿佛也失去了光泽,暗淡的像一个凋零的梦境。
我看到琰,站在那里欣喜不已。
他希望我生吗?我认为他是那么希望我死的,他不要他的曾经热爱的国复活了吗?他热爱的母后,他热爱的弟兄姐妹,他热爱的世界还沉浸在雕像的僵硬里蒙着灰尘,他不要了吗?他舍弃了吗?为了他对我说的我们的曾经。是不是他也疯了?
在这个巫术横行的四维世界的幻焰国,在这条奇形怪状的宇宙裂痕里,他是不是疯了,或者他被白袍子的人强行改造了生命吧?
想到这个结果,我慌张极了,假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个幻焰国的世界掌握在谁的手中,我们是谁的附庸,我们的努力和痛苦是为谁所受?我看着琰他的脸颊上是一抹淡淡的温和的微笑,就像注视一个婴儿才有的情怀。
我懂得爱了吗?我看着他的脸和他苍老遒劲的身躯,他曾经是谁呢?在某一世,我们是恋人还是父子呢?那么深情的目光,我想闭上眼睛,拒绝去探望。
尘世的这一次的相遇,我们是敌人啊!
琰的长长的深红的胡须随着凛冬的寒风飘摇在大殿里,他的剑——地狱之火,沉寂地像一具干尸。我的剑——砺,来自群星锁道的剑,在我的血液不再流淌时,却闪闪发亮了,仿佛要极力引起琰的注意。
琰,拿起我的剑,对着窗棂外疯狂飞进来的雪花,深深的叹息。
寒凉的雪花落在剑身上,一丝丝深冷的寒气,让白亮的剑刃喷射出一道冷冽的光环,如同夜空中群星的轨迹,一圈圈,永无休止的环绕下去,仿佛在大殿的有限空间里制造出宇宙的深空。
仿佛我的巫师执墨,那不悔的眼神,坚定。
直到,大殿里我的血液变化出的水晶开始发亮,开始慢慢回流到我的身体里,我的白色袍子在光的抚摸下,变得非常轻盈。
而我的神灵依然飞了起来,飞往大殿外的世界,那样的速度,我几乎无法回头。我要走了吗?还是已经死了,那迫不及待的远离,我忍不住流下一滴泪,它飘散在夜空里,陪伴着幻焰国罕见的冰雪。
我真的哭了,继续飞往天空,飞往浩渺的深蓝的宇宙深空。徒留下琰一个人,他守候着我的尸体。
星系,在我的视线里,一团团,有序地旋转着,一层层冷光,在孤寂的空茫里,无声无息。
我的剑,来自昴纳星团星系旅人昴夫人赠送的剑,砺,在星海里盘旋,这把来自群星锁道的利剑,它终于显露了它的本色。
循着一颗颗五颜六色的星体,它滑动着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痕迹,远处那些杂乱无章的星子开始有迹可循,开始出现秩序。
在广漠的深空里,砺,它渐渐远去,渐渐随着繁星离我而去,这是一场没有相拥的别离,它回归了群星锁道。我的泪,流满我的心。原来这个世界,我曾经来过,原来这个世界,我制造了太多的星体,原来我的剑,就是常住在这里。
曾经的我,就是这样站在群星间,仰望着孤独,制造着繁华的数不尽的星子,俯视着一个又一个世间。
当确定这一切不是梦境里的虚拟,当这一切已成为真实。
我看到一群歌唱的少女,她们挽着衣袖,站在星系里,对我温柔地笑,屈膝跪下,然后起身,解下腰间的囊袋,挥洒着手中的一颗颗水晶,一颗颗生长着生灵的魂体,落进各色的星体上,慢慢地变得遥远,一点一点的,就似孤灯把暗暗的星体点亮,那是灵魂有了生长的家园,那是一种生命的依靠,在新的世界里绽放出香蕊。
她们望着我,然后快要消失在星云里时,她们告诉我,曾经我也是这样,在群星里,播种着水晶的生灵,在茫茫的星海原野上,曾经我对着苍穹,望着藏蓝的星风,踏着亿万群星。
在跳跃带着邪气的火焰,我看到了琰,他死了吗?
琰,他那英俊的脸,他的眼却悚然地看着我,那诡异的光,那是他年轻时的轮廓,那么硬朗,身着战袍仿佛从战场上回来,受伤倒伏在地上,满身血迹斑斑。
我却抓住他对他吼叫:“嫣,我的嫣呢,她死了,因为你她死了!美丽的樱花城堡都化成了灰烬。”
他轻蔑地高高的举起剑刃,琰说:“她不是你的,而你,你是我的。太多的人等着与你相逢,可是你是我的。那些残留的记忆,无数遍的拼凑,你是我的,你忘了吧。忘恩负义的人,不守承诺的人,你配得到爱吗?任何人的爱你都得不到,除了我的。不能爱上我的你,不能臣服我的你,永远孤独,永远!”
年轻的琰,倒在风沙的地上,他的鲜红的血,浸湿了漫无天际的荒芜的旷野。我看到红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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